电话接通，那边没有声音，很安静，孟姝只听到汽车行驶的声音，她了气：你在哪？

    张驰的声音听不绪：送我爸葬的路上。

    孟姝上：给我地址，我现在过去。

    张驰说了地址，孟姝挂了电话后后，对前方的师傅：师傅，麻烦开去园山。

    张弘文的葬礼一切从简，是唐婉华的主张，前来送张弘文的人，除了周戈的父母外，便再无他人。唐阿姨的脸看起来很差，回去的路上，张驰坐在副驾驶，孟姝陪着唐阿姨坐在后车座，一路上都没人开说话。

    轿车开到晏海公馆门，旁边站着的几个中年男女立即围堵了上来，顾不上危险，停了车，一脸凶狠地拍着车窗，要他们车。张驰要推门去，唐婉华声：驰，你在车上待着，我去。

    张驰没听唐婉华的，径直推开车门去，孟姝也跟着车。来闹事的人，是那两名中毒的员工家属，一个人已经醒来，另一个至今还没醒来迹象，医生说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这对于那个家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张驰和孟姝刚车，那些人就拥了上来，张驰被推的一踉跄，后背重重地砸在车上，张驰眉都没皱一，又站直了，抬看向那人。

    那人嘴里骂骂咧咧：看什么看，你爸害死人，你还心安理得坐着轿车，还有没有良心，我儿还在医院躺着，你们去看过了吗？那人说着，又抬脚重重揣了车门，车门立即凹陷了一块。

    边上其他女人在哭天喊地，嘴里也在诅咒一些难以耳的话。孟姝没见过这阵势，一时吓得呆立在原地。这时，唐婉华也了车，她挡在儿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一躬，哑着嗓音：各位，请别为难我儿，给我一时间，我这里有二十万，你们先拿去了医药费，等明天我凑齐了钱，就会送到医院。

    那人一伸手抢过了银行卡，抢到手又不信，嚷嚷：这卡里真有二十万，别不是蒙我的吧，你老公的公司和名的财产不都冻结了，你哪来的钱，别以为我们不识字，就坑我们这些大老。

    唐婉华不卑不亢：我家就在这里，要是你们去查了，卡里没有这个钱，你们尽来找我。

    那人说：这只是医药费，还有后续的赔偿，你还得给，别想用这二十万打发我们！

    唐婉华撑着神：我知，到时候我会找律师和你们商谈这事。

    众人见唐婉华这么一说，也不再围堵着，反正有她这句话也就放心了，最后愤愤警告了句：你可别想跑了，我知你儿在暨大，材生嘛，到时候找不到你，我就到你儿学校闹去，你儿总不能学都不上了，还有这个小姑娘，是你们什么人，她在哪上学？

    那人目光锐利地瞥向孟姝，唐婉华向前一步，挡住了那人视线：她只是邻居的孩，和我们家没什么关系。

    那人又咄咄人：明天几，你先说个时间。

    唐婉华：明天早上十，我到时带着律师去医院。

    行，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先走。

    围在周遭的人散开，有人不甘心，将手中喝了一半的矿泉迎面砸来，砸的方向有偏，直冲孟姝而来，张驰拉了孟姝一把，将她拥在怀里，那半瓶矿泉咚得一声砸到他后脑，瓶盖松脱，半瓶尽数浇在张驰的后背上，漉漉淌着。

    闹事的人都走后，孟姝他们了家门，客厅里空的，项阿姨也不在厨房，唐婉华说有累先上去休息。张驰回房间，孟姝跟着上楼，看他脱掉上那件漉漉的短袖，随手丢在旁边的椅上，又打衣柜，拿了件净的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