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从穹玻璃落来，房间两人迭的影里织金线。

    陈洐之看着盒里的东西，忽的笑了。

    “十年前我离开时，在你枕了这枚弹。”他低声说，“弹刻着我的军号。”

    “嗯，我还留着。”

    陈芊芊的指尖划过他隐约的肩章，暧昧的转着圈，气氛逐渐焦灼。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这枚弹是你留给我的念想，也是最后的底牌，它让我度过了这十年每晚寂寞的夜，现在你回来了，也该归原主。”

    陈洐之的手指在盒沿上骤然收，金属棱角硌得掌心发疼。她的指尖还在肩章边缘打转，带着某令人战栗的熟悉。

    十年前他教她枪法时，她也是这样用指腹碾过准星上的防纹，懵懂的问：&ot;阿兄，弹穿过心脏时，会不会像被人吻了一？&ot;

    现在她的无名指正划过他肩章上的星徽，温透过布料缓缓来到前，直至移动到锁骨。

    &ot;归原主？&ot;陈洐之突然翻转手腕，将她的指尖在弹盒的铜扣上，&ot;十年前我就该知，你留着的从来不是弹。&ot;

    他低时鼻尖几乎到她颤动的眉骨，二人之间的气息混杂一团，陈芊芊忽然一笑，勾着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他微愣，本能环住她的腰，柔到令他心惊，像裹着月光的绸缎，香迸发在腔，气息，目光失焦了一瞬又反应过来，轻轻推开她。

    别这样&ot;他着气，声音在颤抖，却舍不得松开手。陈芊芊的腰窝在他掌心轻轻凹陷，像在邀请某更的沉沦。

    “阿兄是在怕吗？”陈芊芊咬住他的锁骨，尖过的每一都带着柔意，“怕自己其实和我一样，早就把≈039;兄妹≈039;两个字烧净了？”

    她的手陈洐之的衬衫摆，指甲刮过他后背的每一疤痕，早已痊愈的伤疤此刻在她碰泛起细密的战栗，好似又要结痂脱落带新的肤。

    “我没有，我一直把你当妹妹，不……”

    他们二人离得极近，陈芊芊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一一，敲碎了他的理智，她的声音渐渐染上：“都说，一个人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阿兄喜我吗？”

    陈芊芊将手移到他的间，那里早就被撑起一团帐篷，她故作惊讶：“阿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