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镯沿的冰裂纹在晨光里像凝固的泪痕，陈芊芊蜷在丝质床单里，抬起手腕仔细打量着，而后又看向床前一言不发系上腰带的男人，抬脚戳了戳他的脊背，陈洐之瞬间避开，转看她时红眸里带着隐隐哀怨。

    “不准闹了。”

    她有些委屈，掀开盖在上的绒毯，满红痕，如同一件纯白的瓷被恶意涂上暧昧的油画。

    “阿兄，你怎么了？是小芊昨晚没有伺候好你吗？”

    陈洐之转过不再看她，耳尖的泛红暴了他的心境，低假装整理衣衫。

    “我有事，晚上晚回来。”

    “去哪里？”

    “军有行动。”

    “晚回来是什么时候回来？”

    “在你睡着之后。”

    陈芊芊披上罩衫上前抱住他，的泪伴随呜咽的泣声浸了他的衣衫，他有些无措，轻拍着她的后背将她拢怀中。

    “你在怪我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不兴……”

    “没有，我只是…还没有适应。”

    天知他早上醒来后有多么崩溃，在她的勾引调戏这才接受了一小半现实，她的还缠着自己，后背是她昨夜留的抓痕，而记忆里破碎的片段像刺刀般反复切割神经，是他亲手一遍遍要她，是他失控地吻遍她每寸肌肤，是他在里喊着“小芊”时，忘了他们血里着相同的血。

    陈洐之想，他死后应该堕阿鼻地狱。

    “很快就会适应的～”

    陈芊芊指尖勾住他腰带上的徽章，指甲碾过金属纹路，忽然踮脚在他咬了一，透过衣料咬住那首，不是撒的轻啮，而是像小兽标记领地般用尽全力，齿印里渗的咸涩中混着他温的。

    “嘶……”

    陈洐之吃痛地闷哼，却看见她仰起脸时，泪汪汪的睛里藏着得逞的狡黠，这属于他的味，被她吃抹净，被她吃腹中。

    “我与阿兄有了夫妻之实，以后，是不是该叫阿兄……”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