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乔没有说话，也暂时没有挂断通话。

    陈乐筝稍许不敬业地、小心翼翼地给陆温乔发去了消息。

    陆温乔关掉件，站起，一伸手又合上了电脑。他对陈乐筝说：“已经谈完了，是么。”

    比如他明明在打游戏，脑里却还在反复浮现昨晚以及刚刚那通电话里的形。

    而陈乐筝今天还能准时开播，此刻回来还能守在岗位上，敬业程度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弹幕里嚷嚷几句，也就过去了。

    陆温乔扯了扯嘴角，忽然笑了，问：“这里哪里有国人？”

    “我说错了……”

    “……啊，也是。”

    陈乐筝呼一气，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再现在镜画面里的时候，已然行调整好了状态。

    只是，有些事仍然是他无法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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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乐筝低反复看了几遍手机，好像生怕陆温乔将地址信息撤回，他先截了图，然后再单独复制黏贴来，发送给自己一遍。

    陈乐筝再开时咙发涩，声音低低的，说的还是那车轱辘话：“嗯……我知，我把你的车坐坏了，那我现在还欠了你多少钱？”

    “那你在说谁？”

    说着，他就已经打算结束语音，陈乐筝却忽然急了：“等等……”

    听筒里一时间没了别的声音，寂静得让人到尴尬和难熬。

    “不是。”

    但当陈乐筝不得不走房间，回去面对无数直播间观众的时候，他收到了陆温乔发来的位于宁市市的某个陌生地址。

    “我回来了，回来了啦，”陈乐筝在镜看不见的地方扶着腰缓缓坐，“刚刚太难受去吐了一，然后还理了一些小事，都别叫！”

    陈乐筝节节败退，懊恼地闭上了嘴，看起来是那么丧气。

    滴嘟一声，什么都结束了。

    他又知了。

    “你是国人吗？”

    他当然是得继续直播的。怀里揣着地址，他莫名安定来，觉得多想也是无益。

    陈乐筝回来之后，直播间之前掉去的度开始慢慢回升。

    陆温乔面容冷峻地离开办公室，说：“不用了，不差这么一，就算是我给你的补偿。”

    陈乐筝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说好不纠缠，可难这就是纠缠吗？他不知。他说得很艰难：“我不要补偿，电话里可能说不清楚，我们能不能再见一面呢……再谈谈。”

    再瞥一直播间里，早已成了一锅粥。

    陈乐筝中途忍不住去查了那个地址，那是个级住宅区，就在最繁荣便利的宁市市中心，还是能看全整个江景的那一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