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

    洛威尔遗憾地摇，“你竟然遗漏了极重要的一项——虫式飞船。别忘了它曾造成大角星的崩溃！那次是有意的穿越试验，但在智力崩溃后，如果哪个驾驶员糊里糊涂犯了错，就有可能把太给毁了。”他沉重地说，“即使在智力正常时期，这也是一直压在当政者心中的一块石，当政者为此制定了最严格的防范措施。你没想到这个危险，实在是太疏了。”

    何明不由赧然。确实如此，十几年的“民间政治家”生涯中，他一直没有考虑到这个级灾难，说明他的界太窄。

    何明坦率地说：“很惭愧，我确实从没意识到。不过洛威尔先生，其实我对此一直有疑问：虫式超光速飞行并不有相对论效应，也就是说，飞船即使达到和超过光速，飞船质量也不会无限增大。既然如此，小小一艘飞船怎么能导致一颗恒星的崩溃？”

    “不难理解的。对于超光速飞船来说，穿越一颗恒星几乎不需要时间，换句话说，因飞船穿越而引起的扰动能同时作用于整颗恒星上，所以被大大地放大了。你可以把它看作另一形式的相对论效应。”

    “噢，是这样啊。”

    洛威尔叹：“随着技术力量的大，通工早就成了人类的级杀手之一；现在更不得了，它甚至成了星的杀手！为了避免太重蹈大角星的命运，在‘雁哨’指令发后，所有超光速飞船都要彻底去功能化。这也就是说，向地球外抛弃废料的工作必须在这之前完成。时间已经很迫了。”

    到了午饭时分，洛威尔响电铃，让秘书送来两份盒饭，两人边吃边聊。有一个细节令何明惊奇：他的盒饭还没有吃上三分之一，洛威尔已经在收拾碗筷了。

    看到何明的惊奇，洛威尔笑了，“是不是对我的吃饭速度有儿惊奇？在整个‘乐之友’，这都是正常速度。”

    何明也赶加快了速度。吃过午饭，洛威尔开始事务地代。他说，联合国和“乐之友”虽然早就在各国设立了“睡人计划”的工作机构，但此前一直是务虚，是实施前的准备，毕竟疏真空的到来还有十四年时间，而其峰值的到来更远在七十六年之后。现在，在“双五零标准”最终敲定后，先期阶段的各项行动即将密集地付诸实施。而后期阶段，即那些要由“雁哨号”启动的自毁措施，也将全设置成可击发状态。“乐之友”和联合国将联合向各国派几十名特派员，实地监督这些行动，何明即是其中之一。“何明，你很有福的，你即将看到的是人类文明史上最可喜的一幕场景。有人甚至说，只要这件事能够实施，人类即使智力崩溃，也值了。你肯定知我指的是什么。”洛威尔笑着说。

    “你是想让我监督武的销毁？”

    “对，你负责潜艇分。世界上所有潜艇都正在赶往国金斯湾海军基地，将在那里取弹和燃料，然后再理艇。各国其他陆基、空基的弹，还有航母的反应堆，都要同样的置。这些吃人的恶龙就要被杀死了，人类即使灭亡，至少不会是因为自相残杀。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