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禳解吧，朝丹天耶总会给我面的。”

    他闭上睛，不再说话，肯定是在用灵识与朝丹天耶沟通，众人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尤其是教皇。没人知，此刻众人中最忐忑的正是耶耶本人。他对科学非常信服，但对息壤星的科学平还没数。妮儿推算的时间真的准确吗？如果不准确，三月日不现，他也准备了应急方案——宣布三月日的天象已经被他禳解，当然，这样的空白话，效果会大打折扣。心中忐忑的人还有一个世皇，密谋的知者。他事先已经知了这个天象的准确时间，所以耶耶此刻的言行肯定是演戏，至于效果如何，就要看妮儿的计算是否准确了。

    大厅坟墓般的死寂，唯见上千张惨白的面孔和上千双恐惧的睛。在沉重的氛围中，耶耶突然心中一喜——日果然开始了。红的太缺了一块，然后是两个缺、三个缺。黑影向太中心推，慢慢把大半个太吞，白天迅速变成了黄昏。教堂大的穹栖息着很多鼠蝠，它们以为黑夜到了，叽叽地飞来，在人们盘旋，这更增添了恐怖的气氛。众人把希望寄托在耶耶上。在上千双目光的聚焦中，他喃喃地念诵着什么，微动，频率越来越快。

    当太只剩不连贯的弧线时，人们的恐惧也到了，这时耶耶开了：“孩们，不用担心了。日将很快结束，朝丹天耶已经许诺，尽他没取消三月日，但它不会带来灾难。”

    大厅是千人如释重负的吁气声。多亏耶耶的禳解，虽然遇上千岁一见的凶兆，但灾难将与息壤星人而过。

    但耶耶不让大家有工夫气，接着说：“我刚才说过，莫可七世得不错，只是未能善待光人，惹朝丹天耶不兴。莫可啊，你年纪大了，该放担歇一歇了。我建议你任终名誉教皇，永远享受民的敬仰，朝丹天耶也会喜。莫可七世，你的意见呢？”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教皇，脸上的刀疤似乎变得狞厉。众人震惊无措。事发突然，教皇当然不会心甘愿地退位，但他不敢反抗。这是神圣的耶耶当面说的，金玉言，还是朝丹天耶的意见。何况上天正以凶相示警，如果他反抗，继之而来的恐怕是血光之灾。

    教皇略微思索，平静地说：“耶耶既然圣断，莫可必当服从。只是容教廷挑选……”

    “至于新教皇，就由妮儿担任吧。朝丹天耶说，该由一个光人担任教皇了，这是对数百岁以来光人所受苦难的补偿。但是妮儿——”他转向妮儿厉声说，“你登基后必须平等对待卵生人和光人！不许涉两人通婚！还有，卵生人的财产不许剥夺！”

    在场的卵生人贵族绝对想不到，耶耶会任命一个光人女人来当教皇，他们在极度震惊中开始滋生愤懑。但没人敢公开反对。因为此前已经有了足够的铺垫——大家知妮儿甚得耶耶的喜，被耶耶收养为圣孙女；知朝丹天耶和耶耶都是光人。还有，“三月日”的凶恶天象还在上，如果此时忤逆耶耶，也许太永远不会来了。

    在众人的惶惑迟疑中，尼微、押述、成吉、苏辛齐齐向妮儿跪，齐声说：“我们拥妮儿为新教皇！”

    耶耶严厉的目光转到世皇上。禹丁此时的震惊不在教皇之，心正剧烈搏斗着。他虽然事先参与了妮儿的密谋，但并不知妮儿会任新教皇。现在，他上仍将有一个教皇，甚至是权力更大的教皇，这个前景他当然不会喜。

    这时，妮儿声音朗朗地说：“我在耶耶面前发誓：如果我任教皇，必善待卵生人和光人。还有，我将把力用在学上，教廷事务和世俗事务将全世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