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倒差不多。当然这谐谑是不能外的，他庄重地说：“妮儿，我的教皇和妻，我会把忠诚和一并献给你。”

    妮儿微微一笑，与丈夫亲吻。禹丁没想到，随之而来的新婚之夜，妮儿还会继续这个话题。

    太已经西落，三个月亮中的仲月先来，挂在东边天空。婚礼结束，新人送客人离开，惯例要接受每个客人的祝福。由于客人多，这个过程会延续很时间，耶耶对老教皇说：“咱们两个老家伙可以提前离开了。你给我安排的房间呢？走，领我去休息。”

    教廷左执事领他们到客房，耶耶让他把两张床安排在一间屋里，他要与老教皇好好聊一夜。左执事态度恭谨地照办，伺候耶耶上了床，然后富有意地看看老教皇，老教皇用目光制止了他。左执事悄然退。

    耶耶已经很安逸地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莫可却不知该怎么办，虽然是耶耶大神邀他共眠，但摊手摊脚睡在耶耶面前，总免不了渎神的味。莫可当教皇多年，平时只习惯信徒们诚惶诚恐的目光、手足无措的举止，没有想到自己也会这样。当然，睡在床上的耶耶上并未笼罩着神和神光，只是一个相貌普通（他不敢说丑陋）的凡人，但——在万千信众中笼罩着神和神光的教皇，如果回到日常生活圈中，也是这样的凡人啊。

    耶耶看了他的心思，哈哈一笑，“睡，睡，你肯定也累了，咱们躺着好聊天。莫可，今天你不是前教皇，我也不是大神耶耶。咱们是两个活了一大把年纪、看破世的老家伙，难得有缘聚到一块儿，好好说说心里话。快躺，再给我玩那些虚礼我就要发火了！”

    莫可笑着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也确实累了，便舒适地躺在床上，当然，他仍用“目视礼”看着邻床的耶耶。

    耶耶指指门外，夸奖：“你那个左执事不错，对你很忠心的。我知，尽是耶耶我亲自立的新教皇，他还是为你抱不平，两次瞅机会问你该咋办，说他一切听你吩咐。”

    莫可心中陡然一惊。左执事确实曾两次对他耳语过这句话，包括刚才，莫可都立即制止了他。这是谋逆之罪，左执事的命怕是保不住了，自己也难逃厄运。

    但耶耶似乎浑不在意，“我可没监视你。不过，我有天天耳，至少耶耶范围里的任何事，我想不知都不行。”他呵呵一笑，“莫可啊，你别担心，我不会怪罪他的。我说过，你是个好教皇，但我急着让孙女当教皇，对你很不公平。你，还有你的手，心中有儿怨恨是正常的。你坦白说，是不是有怨恨？你不要把话藏着掖着。我明白说吧，你把心里话藏得再严，我的天耳也能听见。”

    既然这样，莫可也就不隐瞒了，“好，谨遵耶耶的吩咐，今天我向耶耶披肝沥胆。我的确有儿怨恨，但看了耶耶和新教皇的行事，我已经敬服了。我相信，这位光人的新教皇肯定能很快站稳脚跟。大势已经不可逆转，我不会策划复辟，让我忠心的手送命。我只求妮儿教皇善待卵生人，我想这应该没问题。还有，只要妮儿不在学求……科学求上走火，对这一我可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