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得没错。”

    那夜两人一直在谈，妮儿把有关和盘托给禹丁。她说，耶耶并非与天同寿的神祇，他能活到今天是因为早期的冷冻和此后的五维空间泡（六维时空泡）。但即使如此，他的醒来也只是短暂的、间断的。像这次时间的醒来和劳神劳力，必然会影响耶耶的寿命。所以她想让耶耶完最必要的事后，尽快回房睡。耶耶也并非神力无边。他表现的“神力”都是借助于科学，但他本人不是科学家，甚至可以说是一个知识很少的人。这个人以他仅有的知识（几百个方块字、小学算术），把息壤星人领到了今天，也真难为他了。但尽他是个人，毕竟来自科技平极的蓝星社会，他所知的任何零星知识，甚至是听途说，对于今天的息壤科学界来说，都是无比珍贵的天启……

    “妮儿，我非常理解。从明天起，你就你自己的事吧，你留的脏活儿我全包了。”

耶耶称为‘飞机’的东西，从房那儿回王城只需几个小时。”

    “禹丁，你不妨听听以的概念：世界上最快的是光速。如果有一艘半光速飞船，从飞船上向外一光，光的行仍然是原来的速度，不会变为一五倍光速。要想超过光速必须用另外的办法，即从真空中挖，它甚至能达到亿倍光速。这些概念你能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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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禹丁，衷心谢你啊。”

    “我同样不理解。耶耶也只是听说过这些，对层面的东西一概不知。他只知，前者属于一叫‘相对论’的理论，后者则属于‘三态真空理论’。禹丁，如果耶耶的转述无误，那么，这两个理论一定是非常的，且有整，足够息壤科学家们潜心求几百岁。”

    禹丁笑了，“妮儿，这是咱们人以来，我所听过的最为真挚烈的谢。我也谢谢了。”

    这时已经过了午夜。在“度日如年”和“岁月匆匆”的息壤星，离黎明还有较的时间，但毕竟它已经快到来了。

    “但愿吧。”

    “其实我最关心的，是那些比较实的信息。比如，咱们的科学家已经发明了实用的释电，但不知什么叫电。而耶耶说过，蓝星人实际使用的都是二百二十伏电压的电，而不是直电。啥叫电？为啥要用电？电压是啥概念？的东西耶耶完全不知。他只知一些零碎信息。我们得靠耶耶提供的一碎兽，拼原来的整只兽，当然难度很大，但毕竟好于从零开始。所以，耶耶的只言片语都是非常宝贵的，也许咱们多听一句，科学求就能节约十岁；少听一句，就会浪费十岁。禹丁，现在你知我为什么这么急迫了吧。已经老迈的耶耶能陪我的时间是有限的。”

    禹丁知她说的并非字面上的理解，而是理论层面的理解，他认真考虑后说：“不能理解。”

    没有回音。禹丁看看妮儿，原来她已经睡，而且睡得很香、很安心，鼻息绵绵细细。经过了钩心斗角的一日，她真是累了，而现在她已经知，可以放心地靠到丈夫上了。禹丁怜惜地看着她，在心中许诺要全力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