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儿赞赏地，“不错的设想，说去。”

    妮儿不耐烦地皱起眉，“禹丁，我说过全放手，你要我说第二次吗？”

    禹丁说完了，安静地等着，他知对这件事决断不是易事。妮儿锁眉，张地思索着，密室只有两人的呼声。

    禹丁微笑着。

    “对，有件大事必须向你请示。”

    “那好，你讲吧。”

    “用你的

    禹丁知妮儿的分析是对的，便叹：“只是苦了你了！”

    禹丁说，新王朝的帝王谱系将从妮儿开始，那么，第二任帝皇自然应是妮儿的女，或者说是妮儿和禹丁的女。这么着，妮儿就应该早日生育才行，生育后再去房行科学研究，因为她一陷去就不易足了。这场变革中有两件疼的事：一是对原皇后婉非的安置。原来是一个世皇并列两位皇后，婉非迫于形势，还算大度地认可了。但现在是一个女帝皇一个皇夫，婉非该放到哪儿？二是禹丁和婉非皇后的此前已被立为世，现在只能废去。所以，对新变革反抗最烈的恐怕并非来自教会，而是来自世俗皇室，来自以婉非家族为代表的外戚们。但只要妮儿定大政，禹丁就会着去解决这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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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禹丁已经了充分的准备，言简意赅地叙述了一个宏大的设想。他说，在去房前的密谋中，两人商定的意见是架空教会，让世俗皇室成为唯一的权力中心，这样才能心无旁骛地发展学和技术。现在况变了，妮儿了教皇，原来的设想也就失去了意义。但禹丁思考后，还是想把原来的设想落实。这是为妮儿百年之后考虑。谁能保证每个教皇和世皇都是开明的？天上只有一个太，地上也只需要一个皇权。否则，总有一天会演变为两个权力中心的倾轧、争斗、决裂甚至战争。

默地等待着。他能觉到妮儿的张力，觉到她心的焦灼。他慨地想，难怪妮儿急着把所有权力转给自己，像妮儿这样醉心于科学研究的人，确实心无旁骛啊。

    妮儿认真听着，既惊且喜。禹丁的设想很宏大，很刻，确实是一场非常剧烈的变革，甚至超过了此前的教皇更替。这想法也许会被认为是对新教皇的谋——在新的权力结构，女帝皇被真正架空了。所以，提这个设想的禹丁冒着很大的风险。但他是为国家的远着想。他敢于提来，表明他确实已经和自己肝胆相照。

    两皇合一后，不称教皇也不称世皇，而改称“帝皇”。帝皇为世袭制。妮儿将是第一任女帝皇，但不参与政务，禹丁以“皇夫”的名义摄政。帝皇之保留原世俗朝廷的官吏机构，理整个王国；而教廷的实职全撤销，今后只科学和神学。教廷卫队和世皇卫队也将合一。这是个非常大的变革，只有在的特殊历史条件（耶耶在世，教皇妮儿愿意放弃权力，教廷成员被集转教会科学院）才有可能和平接，不致引起一场血雨腥风。可以说，这是历史给予息壤星人的唯一机会。

    “不，我的妮儿教皇，这次的决策过于重大，必须由你。其他事务我不会来烦你的。”

    妮儿抬看见禹丁，这才想起他求见的事，“禹丁，你要见我？”

    良久，妮儿舒展了眉，笑着说：“禹丁啊，我很赞赏你。你不是在傀儡，确实是把世皇的责任担起来了，否则你也提不这个设想。还有，你敢于向我提这些，说明你确实与我肝胆相照。”

    “说说我的意见。第一，我同意当女帝皇——其实保留世皇制、我仅作为皇后，也是可以的，但那样的话，教会系的人就会过于失势。如果由一位帝皇来任教会科学院的院，他们从心理上不会有失落。所以，还是依你的意见，我当第一任女帝皇吧。第二，我建议让你的世认我为母，他仍是新帝皇的世。禹丁啊，我曾答应为你生育儿女，恐怕现在要言了。时间太。耶耶并非不死之，那个泡泡对他的保护也是有限的。我总觉得，老人家陪着咱们折腾了这一阵儿，对他的健康很不利。我得趁着耶耶健在，尽量多抢救一些知识。再说，我若有儿女，婉非的族人们是不会放心的。”禹丁想说话，妮儿抢先再度开，“禹丁，你别劝我，我想得开。虽然每一个女人都想有自己的儿女，但我对血缘并不太看重。事业可以大于血缘的。如果这样安排，你说的‘最烈的反抗’就会转变为最大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