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钢铁外壳，显然不愿意抛弃它，因为从幼年开始，它就成了的一分。

    文姬知她的心理，仍决地说：“去吧，和波波商量一。我还会教你们地球人的礼仪、地球人的风度，但你们不能穿着机外壳去学这些，机外壳与这些东西是火不相容的。究竟怎么办——你和波波决定吧。”

    说罢，她不再理会吉吉，径自回到床边坐。

    吉吉穿上外壳走了。文姬悄悄观看了她穿外壳的办法，很容易的：把两个对半的壳合上，啪的一声，它就开始工作了，与其主人合为一。

    吉吉走后，没有立即再来牢房。这段时间，褚文姬恢复了正常，默默等待着。两天后，牢门突然打开，守卫探，语调生地说：“你——来。”

    她走牢房时，守卫全撤走了。屋空的。这间住宅的原主人显然是一位书画家，屋布置古古香，很有文人趣。正厅里挂着鸟鱼虫四扇屏，博古架上摆列了很多古玩，屏风旁放着将近两人的青瓷瓶。在卧室的合影照上，祖孙三代人其乐地笑着。书画间里有许多已完成的书画，书案上用白铜镇纸压着一张宣纸，纸上写了两个大字：空明。落款只写了一半。墙上挂着七八中国乐，有横笛、琵琶、二胡、古筝……褚文姬仿佛看到相片上那位白须飘飘的老人在挥毫作画，他的脸上浮着与世无争的恬淡笑容。

    可惜，这文人雅趣永远成为历史了。她怅然取一把二胡，调弦试音。二胡很不错，音质清亮优，她坐来，随手拉一串乐音，这是《光明行》的旋律，于是她静心来，从演奏二胡名家刘天华的这首曲。

    钢铁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褚文姬的角余光看到波波和吉吉来了，立在自己后静静地听着。褚文姬拉得很投，一直把曲拉完才转回，看见两人正非常惊奇地盯着她手中的二胡。

    波波问：“这是——什么？”

    “二胡，一中国乐。你们的星球上没有乐？”

    “有，但只有一，是七弦琴。”

    “那么育呢？打篮球、踢足球、、赛跑、划船……”

    两人摇着。褚文姬以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们，轻声叹息：“我可以慢慢教你们的，很快你们就会知，世界上有许多事远比杀人尚和愉快。不过你们首先要脱这铁壳，你们决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