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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回 ru酒肆莫逢旧识人 还饭钱径取回乡路(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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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宝闻言,暗:“呀,看见我了!”伯当:“仲尼、货面庞相似的正多,叔宝乃人中之龙,龙到自然有,他怎么得一寒至此?”叔宝见伯当说不是,心中又安些。那跟随的却是个少年快的人,要实这句言语,转过看着叔宝。吓得叔宝也不抬,箸也不动,缩劲低坐,像伏虎一般。这跟随的越看越觉像了,总:“他见我们在此,声不动,天也没这个吃酒的光景。”便:“我看来便像得,待我去瞧瞧不是就罢了。”叔宝见从人要走来,等他看却没趣了;只得自己招架:“三兄,是不才秦琼落难在此。”伯当见是叔宝,慌忙起离坐,急解上紫衣东厢房,将叔宝虎躯裹定,拉上厅来,抱而哭。主人家着忙都来陪话,三个人有一个哭,两个不哭。王伯当见叔宝如此狼狈,伤凄凉,这人乍相见,无甚关系。叔室却没有因穷困中就哭起来的理。总是:

    叔宝见伯当伤,反以言劝:“仁兄不必堕泪,小弟虽说落难,原没有什么大事。只因守批在日久,欠些店帐,以致落在此。”就问这位朋友是谁。伯当:“这位是我旧相结的弟兄,姓李名密,字玄邃,世袭蒲山郡公,家安。曾与弟同为殿前左亲侍千之职,与弟往来厚。他因姓应图谶,为圣上所忌,弃官同游。小弟因杨素擅权,国政日非,也就一同避位。”叔宝又重新与李玄邃揖了。伯当又问:“兄在此曾会单二哥么?怎么不往单二哥去?”叔宝:“小弟时当偃蹇,再不曾想起单二哥;今日事无奈,到二贤庄去,把坐卖与单二哥了。”伯当:“兄坐的黄骠卖与单二哥了?得了多少银?”叔宝:“却因膘跌重了,讨五十两银,实得三十两,就卖了。”伯当且惊且笑:“单二哥是有名豪杰,难与兄易,讨便宜?这也不成个单雄信了。如今同去,原少不得奉还,还要取笑他几句。”叔宝:“贤弟,我不

    轩昂自是群鹤,锐利终为颖锥。

    主人家到厅上拖椅拂桌,像安席的一般虚景。二位爷就在这桌上坐罢,吩咐手人:“另烹好茶,取小菜前边烹炮洁的肴撰,开陈酒与二位爷用。”言罢自己去了。只见他手人掇两盆,二位爷洗手。叔宝在东厢房,恐被伯当看见了,却坐不住,拿了潞绸起要走,不得去。来时不打,他那栏杆围绕,要打前去得。二人却坐在中间。叔宝又不好在栏杆上跨过去,只得背着脸又坐了。他若顺倒竟吃酒,倒也没人去看他;因他起起欠欠的,王伯当就看见,叫跟随的:“你转看东厢房第一张条桌上,这个人像着谁来?”跟随的转:“到像历城秦爷的模样。”正是:

    有才不向污时屈,聊寄雄心侠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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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风雨难为,人为贫寒气不扬。

    土块调重耳,芜亭困汉光。

    轻裘意气扬,匣中剑叶寒芒。

上褴褴缕缕,原怪不得这些狗才拦阻。见如今坐在上面自觉不像模样,又想一想:“难他店中的酒,只卖与富贵人吃,不卖与穷人吃的!”又想一想:“想次些的人,都不在这厅上饮酒。”定睛一看,两带琵琶栏杆的外边,都是厢房,厢房都是条桌懒凳。叔宝素位而行,微笑:“这是我们穷打扮的席面了。”走向东厢房第一张条桌上,放潞绸坐。正是:

    知己虽存矜恤心,丈夫不落穷途泪。

    酒保取酒到来,却换了一个老儿,不是推他那些人了。又不是熏烧的饭,却是一碗冷,一碗冻鱼,瓦钵磁,酒又不。老儿摆在桌上就走去了。叔宝恼将起来:“难我秦叔宝天生定该吃这等冷东西的?我要把他家私打齑粉,房拖坍他的。不过一翻掌间,却是一庄没要的事,明日传到家里,朋友们知了:‘叔宝在潞州,不过少了几两银饭钱,又不风不颠,上店吃酒打了两次,又不曾吃得成。’总来为了腹,惹人了话柄。熬了气吃他的去罢。”这也是肚里饥饿,恕却小人,未免自伤落寞。才吃了一碗酒,用了些冷。正是:

    听得店门外面喧嚷起来,店主人叫:“二位老爷在小店打中火去!”两个豪杰在店门首,四五个人推着两辆小车店解面衣拂灰尘。主人引着路二门来,先走的士巾,穿红;后走的皂荚巾,穿紫。叔宝看见先走的不认得,后走的却是故人王伯当。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