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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回 东岳庙英雄染疴 二贤庄知己谈心(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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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信带领手人到东岳庙来,要与故兄打亡醮。众会首迎三天门来:“单员外来得正好。”雄信:“有甚说话么?”众人:“东岳庙是我潞州求福之地,魏主妄自擅夺,容留无赖异乡之人,秽污圣殿,不堪瞻仰

    居卵壳谁知凤,跻混鲸鲵孰辨龙?

    无心求羽化,有意学鹰扬。

    香火:“有个酒醉汉,跌倒在东岳殿上。随,将磨细方砖,打碎了好几块,搀又搀他不动,来报老爷知。”魏玄成想:“昨夜仰观天像,有罡临于本地,必此人也。待我自家去。”离了鹤轩,径到殿上来,见叔宝那狼狈的景像:行李掼在一边,也没人照,一只臂膊屈起,了枕,一手瘸着,把破衣袖盖了自己的面貌。香火:“方才那只脚还绊在门槛上,如今又缩来了。”魏玄成上前把手揭开衣袖,定睛一看,见满面通红。他得的症,类于酒醉,不能开言,但睁着两个大。魏征:“兄在穷途,也不该这等过饮。”叔宝心里明白,中咽,讲不话来,挣了半日,把右手伸将来,在方砖上写“有病”两字。那方砖虽净,未免有些灰尘,这两字倒也看得清楚。魏玄成:“兄不是酒困,原来是有恙。”叔宝把。玄成:“不打。”叫人:“房中取我的棕团过来。”放在叔宝面前,盘膝坐,取叔宝的手,放在自己膝上。寸关尺三肪一呼四至,一四至,少经受症,伤饮,外风寒,还是表症,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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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凡僧住庵,必得一两个有势力的富作护法,又常把些酒餍足这些地方无赖破落,方得住安稳。魏玄成虽黄冠,岸气骨还在,如何肯俯仰大,结识无赖?所以众人都埋怨魏士可恶,容留无籍之人,秽污圣殿。叔宝听见,又恼又愧。正无存之地,恰凑着单员外来了。

词、歌赋、小技,却也曲尽其妙。且又素有大志,遇着英雄豪杰,倾心结纳。因是隋时重门荫,薄孤寒,一时当国的卿相,至守令,都是一武臣,重的是膂力,薄的是文墨。自叹生不遇时,隐居华山,士。后过一个友,姓徐名洪客,与他意气相投,:“隋主猜忌,诸擅兵,自今一统,也只是为真人扫除,却不能享用。我观天像,真人已生。大将起,相带贵气,有公卿之骨,无神仙之分。可预先打一个王佐,应时而起,朝夕只与他讲些天文,说些地理、帷幄奇谋,疆场神策。”忽一日对魏征:“昨观王气,起于参井之分,应是真人已生。罡星复人赵魏分野,应时佐命已,王气犹未王,其人尚未得志。罡星多沉晦,其人应罹困厄。不若你我分投求访,结于未遇之先,异日再与相会。”洪客遂太原,魏征却在潞州。他见单雄信英雄好客,是一个得开国功臣的,因此借离东岳庙中,图与往,且更要困厄中寻几个豪杰来,以为后日帮手。这日正在鹤轩看诵黄。正是:

    不觉二七一十四日,是日是十月十五日,却是三元寿诞。近边居民,在东岳庙里会。五更天就开大门,殿上撞钟擂鼓。叔宝虚弱,怎么当得?虽有玄成盘桓,却无亲人看,垢面逢上未免有些龌龊,气息难当。这些会的人,个个憎嫌,七嘴八。正是:

    却只是大殿上风里睡不得,后面又没有空闲的房屋,叫人就扶在殿上左首堆木料家伙的一间耳房里去。虽非室,却无风雨来侵。地上铺些稻草,把粽团盖上,放叔宝睡,双锏因众人拿不起;仍留在殿角。玄成把叔宝被打开,有两匹潞绸,紫衣一件,一张公文批回,又有十数两银,就对叔宝:“这几件东西,恐兄病中不能照顾,待贫收在房中,待兄病痊可,付还兄何如?那双锏,我叫人搓两条壮草绳,捆束在一,就放在殿角耳门首,量人也偷不动,好借他来辟去些气虚邪。”叔宝听说伏地叩首。玄成把紫衣潞绸等件,收拾房,在鹤轩中撮一帖疏风表汗的药儿,煎与叔宝吃了,了一大汗,次日就神思清,便能开言,玄成不住的煎药与叔宝吃,常来草铺边坐倒,与叔宝盘桓,渐将米汤调理,病亦逐渐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