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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回 张公谨仗义全朋友 秦叔宝带罪见姑娘(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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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与不打就发落了,不知审什么事?”公谨:“什么时候?”尉迟南:“还早。如今闭门退堂,尽寝午膳,然后升堂问事,放炮升旗,与早堂一般规矩。”公谨:“这等尚早,我们且到去饮酒压惊。了辕门,卸去刑,到安心。只听放炮,方来伺候未迟。”

    却说罗公发完堂事,退到后堂,不回行。叫手除了冠带,诸葛巾,穿小行衣,悬玉面囗带,小公座坐。命家将问验吏房中适才潞州解军文书,取将来,到后堂公座上展开,从阅一遍,将文书掩过。唤家将击云板,开宅门请老夫人秦氏后堂议事。秦氏夫人,携了十一岁的公罗成,家婆丫环相随后堂。老夫人见礼坐,公待立。夫人闻言:“老爷今日退堂,为何不回衙?唤老后堂商议何事?”罗公叹:“当年遭国难,令先兄武卫将军弃世,可有后人么?”夫人闻言,就落泪来:“先兄秦彝,闻在齐州战死。嫂嫂宁氏,止生个太平郎,年方三岁,随任在彼,今经二十余年,天各一方,朝代也不同了,存亡未保。不知老爷为何问及?”罗公:“我适才升堂,河东解来一名军犯。夫人你不要见怪,到与夫人同姓。”夫人:“河东可就是山东么?”罗公笑:“真是妇人家说话,河东与山东相去有千里之遥,怎么河东就是山东起来?”夫人:“既不是山东,天同姓者有之,断不是我那山东一秦了。”罗公:“方才那文书上,却说这个姓秦的,正是山东历城人,齐州奉差到河东潞州。”夫人:“既是山东人,或者是太平郎有之。他面貌我虽不能记忆,家世彼此皆知,老如今要见这姓秦的一面,问他行藏,看他是否。”罗公:“这个也不难。夫人乃室,与军觐面,恐失了我官,必须还要垂帘,才好唤他来。”

    罗公叫家将垂帘,传令去,小开门唤潞州解人带军犯秦琼见。他这班朋友,在饮酒坛惊。止有叔宝要防听审,不敢纵饮,只等放炮开门,才上刑来听审,那里想到是小开门,那辕门监旗官,地覆天翻喊叫:“老爷坐后堂审事,叫潞州解带军犯秦琼听审!”那里找寻?直叫到尉迟门首,方才知,慌忙把刑上。尉迟南、尉迟北是本衙门官,重环、金甲带着叔宝,同帅府大门。张公谨三人,只在外面伺候消息。这五人了大门,仪门,上月台,到堂上,将近后堂,屏门后转两员家将,叫:“潞州解不要来了。”接了铁绳,将叔宝带后堂,阶跪着。叔宝偷往上看,不像早堂有这些刀斧威仪。罗公素衣打份,后面立青衣大帽六人,尽皆垂手,台家将八员,都是包巾扎袖。叔宝见了,心上宽了些。罗公叫:“秦琼上来些。”叔宝装病怕打,俯伏爬不上来。罗公叫家将把秦琼刑疏了,两员家将来,把那刑疏了。罗公叫再上来些。叔宝又肘膝往上,捱那几步。罗公问:“山东齐州似你姓秦的有几?”秦琼:“齐州历城县,养当差姓秦的甚多,军丁只有秦琼一。”罗公:“这等你是武弁了。”秦琼:“是军丁。”罗公:“且住,你又来欺诳官了。你在齐州当差,奉那刘刺史差遣公河东潞州,既是军丁,怎么又在齐州当那家的差?”秦琼叩首:“老爷,因山东盗贼生发,本州招募,有能拘盗者重赏。秦琼原是军丁,因捕盗有功,刘刺史赏小的兵捕盗都,奉本官差遣公河东潞州,误伤人命,发在老爷案。”罗公:“你原是军丁,补县当差,我再问你:‘当年有个事北齐主尽忠的武卫将军秦彝,闻他家属落在山东,你可晓得么?’叔宝闻父名,泪滴阶:“武卫将军,就是秦琼的父亲,望老爷推先人薄面,笔超生。”罗公就立起来:‘你就是武卫将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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