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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回 豪杰庆千秋冰霜寿母 罡星祝一夕虎豹佳儿(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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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宝到屏门边,请老母堂前与诸兄相见。老母来,虽是六旬,儿却在得意之秋。老母黄发童颜,穿一扮的素服。拿一串龙颔的念珠,后边跟两个丫环。秦母近堂前举手:“老且不敢为礼。”先净手拈香,拜了天地,拜罢转在主人的席边,方才开言:“老与小儿有何德能,诸公远降,蓬荜生辉。诸位大人风霜远路,就此站拜了。”雄信领班登堂,众同声:“晚生辈不远千里而来,无以为敬,惟有一拜。”推金山,倒玉,一群虎豹,罗拜于阶。老母也跪。那樊虎、唐万仞、连真,却不随班拜,扯住了秦母两边衣袖,不容他还拜。叔宝却跪在母亲旁边,代老母还礼。雄信:“恐烦恼伯母,我等连叩八拜罢。”老母还礼起来称谢。众人却将各礼单,递与叔宝,献于老母亲看,安在居中桌上。老夫人:“诸位厚仪,却则反有不恭之罪。”吩咐秦琼都收了各家的寿轴,从屏门两边,鹅扇挂将起来,椎工致者揭面。雄信又上前。“老伯母在上,适才鲜,不足与伯母为寿,还备得有寿酒在此,每人各敬三杯,以介眉寿。”叔宝:“单二哥,就是樊建威三位兄弟,还不赠赐家母的酒。家母年,不要说大杯,就是小杯,也领不得许多。兄吩咐,总领三杯便了。”李玄邃:“依单员外每人三杯太多,依叔宝总领三杯太少。我学生有个愚见:众朋友若是一个个来的,就该每人奉三杯了;若是一家来的,总只该奉三杯;我们也不是一家,也不是一个,各有一张礼单在此,照礼单奉酒,有一张礼单,奉三杯酒。”叔宝看礼单甚多:“这等容小弟代饮。”伯当:“这个使得,母同寿千秋。”先是雄信的,这个单上的人多,八个人:单通、王勇、李密、童环、金甲、张公谨、史大奈、白显,他这八人,九月十五二贤庄起,礼单礼,都是雄信办停当来的。老母见客众,却领两杯,叔宝代饮一杯。第二是柴绍,独一个礼单,老母也领了两杯,叔宝代饮一杯。次后尉迟南、尉迟北,却又重新讲起:“小弟二人,虽是一张礼单,却要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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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吃过了饭,到已时以后,方才城。十七位正客,手倒有二十多人,礼抬了一条街。将近叔宝门首,叔宝与建威等,重换衣服,降阶迎接。众人相见了,先将礼抬将去。此时门上结彩,堂铺毡,天井里用布幔遮了日,月台上摆十张桌,尺盘盒,俱安于桌上;果盘等件,就月台地摆了;羊酒与鹅酒,俱放在丹墀面。众人各捧礼单,立于滴檐前,请老母拜寿。看堂上开寿城规模,屏门上面悬一面牌匾,写四个大字:节寿双荣。上一对联句,称老夫人守:历尽冰霜方见节,乐随松柏共齐年。居中古铜鼎焚好香,左右两张香几,宝鼎焚香。左首供一轴工绘南极寿星图,右首供一幅细绣西池王母。檐前结五彩球门,两厢房鼓手奏乐。

养育之恩,只是有一桩不得已事。”老母:“什么不得已事?”叔宝:“就是昔年潞州破格救孩儿命的单员外,同许多朋友,赶到齐州来,今日天明与母亲拜寿。”老母:“既然如此,你且起来叫媳妇,现在远路尊客到家中,茶果小菜,不比寻常,都要安排洁些。”

    叔宝把旗牌官共二十五名士兵,都唤到家中使用,同批捕盗的二友,请来代劳。樊建威是个人,着他收盘盒礼,打发行的脚钱。唐万仞写的字好,发领谢帖,就开礼单记帐;连真礼貌周旋,登堂拜寿的朋友,都是他迎接相陪,有走到任的酒面,叔室外照。却不止于西门这班朋友,山东六府,远近都有人来,只这本地来总,中军官差人送礼,同袍旗牌听用等官,俱登堂拜寿。齐州除正堂以佐贰行的官员,并历城县,都要叔宝担捕盗的担。二十四日限,解赴东都,只得奉承。也有差人送礼的,有登堂拜寿的。还有绿林中一班人,叔宝周旋,不敢登堂拜寿,月初时黑夜城,用折,单书姓名,隔墙投。叔宝受有千金。如今见府县官员来拜寿,着人外城去,知会雄信等,缓着些来,恐咬金说话,些风声来,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