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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士及见化及，说：“秦王世民领兵会合征伐，臣意带领一二家撞，假妆避兵，前去探听虚实，数日便还。”化及应允。士及便叫委孥与淑姬，扮作男妆，收拾细，离了黎，直奔安。时恭帝已禅位于唐，唐帝即位，改元武德。士及将妹与唐帝为昭仪，唐帝封士及为上仪同三司军事。却说杨义臣家人，赍了士及的漆盒儿，回到濮州家中，见了家主，奉上盒儿。义臣去封，揭开一看，喜：“我友得其所矣！”杨芳问：“老爷，这是他什么意思？”义臣：“他没有什么意思，他说吾谨遵命矣广因问：“彼在黎，作何举动？先帝枝叶，可有一二个得免其祸？在朝诸臣，可有几个尽节的？”杨芳：“萧后已经失节，夫人嫔妃，逃走了好些；只有朱贵儿、袁宝儿骂贼而死；翠华院夫人、影纹院谢夫人、仁智院姜夫人，俱自缢而死。化及见景明院梁夫人姿容艳冶，意留幸，夫人大声骂詈，化及犹以好言相，夫人骂不绝，遂被杀死。袁家小不知去向，访问不。帝室宗支，戮灭殆尽。只有秦王浩与智及亲密，勉尊他为帝，不意前日又被化及鸩酒药死。说还有个幼赵王杲逃，使人四里缉访。”

书斋，退去左右，问：‘大仆公现居何？近来作何事业？”杨芳答：“敝主自从被谗放斥，变改姓名，在濮州雷夏泽中，渔樵为乐。”士及：“可有书否？”杨芳：“书启敝主实未有付，止有亲笔封记一为信。”士及忙开视之，见其中止有两枣并一糖。士及看了，不解其意，便吩咐手引杨芳到外厢去用饭，自己反覆推详。忽画屏后转一个人来，乃是士及亲妹，名曰淑姬，年方一十七岁，尚未适人，不特姿容绝世，更兼颖悟过人；见士及沉不语，便问士及：“请问哥哥，这是何人所送，如此踌躇？”士及：“此我旧友隋太仆杨义臣所送。他通兵法，善晓天文，因削去兵权，弃官归隐。今日令人送来一罐，封记甚密，中止有此二，这个哑迷，实难解洋。”淑姬看一回，便：“有何难解，不过劝兄早早归唐，庶脱弑逆之祸。”士及大喜：‘哦妹真聪明善慧；但我亦不便写书，也得几件事答他，使他晓得我的主意才好。”淑姬：“但不知哥哥主意可定，若主意定了，有何难回？”士及：“化及所为如此，我立见其败；若不早计，噬脐无及。”淑姬：“既是哥哥主意定了，愚妹到里边去取几件东西来，付来人带去便了。”淑姬去了一回，只见他手里捧着一个漆盒来。士及揭开一看，却是一只小儿顽的纸鹅儿，颈上系着一个小小鱼罾，上边竖着一个算命先生的招牌，扎得端端正正，放在里。士及看了奇怪：“这是什么缘故？”淑姬附士及耳上，说了几句。士及妙，将漆盒封固，即付与杨芳收回去了。

    杨义臣听见，拍案垂泪：“狂贼乃敢惨毒如此，在延诸臣或者多贪位怕死的，在外藩镇大臣难没个忠臣义士，讨此逆贼的？”痛哭了一声，是夜心上忧闷，上一枝画烛，在书房里一看书，一浩叹。至二更时分，觉得神思困倦；上床去却又睡不着，但见中月光如昼，恍惚中不觉此已外。足未站定，只见一人纱帽红袍，仓皇而来。杨义臣把他仔细一看，乃是给事郎许善心。义臣忙问：“许公何来？”那人：“将军恰好在外，速上前来接驾。”此时杨义臣只炀帝未死，忙趋上前去。只见炀帝翅幅巾，上穿一件暗龙衮袍，项上一块白绢裹住；两个人面上许多血痕，扶着炀帝。义臣慌忙俯伏拜。只见炀帝把双手掩在脸上，听见一个人里说：“老将军，陛嘱咐你，小主母到来，烦将军善为保护。只此一言，将军平。”杨义臣正要问小主在于何，抬起来，寂无所见。一觉醒来，但见月西沉，声报晓，时东方将已发白。杨义臣心上以为奇事，起床，携着拄杖，叫小童开了大门来，在场上东张西望，毫无影响。只听见中咿哑之声，一船摇港来。义臣同小童躲在树底，见来船到了门首，舟于将船系住，船里钻一人，上岸来站定，四里探望。此时天尚早，人家尚未起，杨义臣忍不住上前问：“朋友，你是那里来的？寻那一家？”那人忙上前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