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劝。秦王：“既如此，孤意已决，明日朝参时，即当帅兵去问二人之罪矣！”时张公谨已为都捕，守玄武门，对秦王：“殿，臣等虽系腹心，每事须当谨密。明日早朝时，臣自有方略应候。”说了便府而去。

    却说李如珪，奉了柴绍的将令，行了月余，已到安；将柴郡本章，传唐帝看了，即宣如珪去，朝拜了。唐帝问了些战阵军旅并萧后回南之事，如珪一一对答了，唐帝：“你助战有功，就在此补一缺罢！”如珪谢恩朝。

    时当己未，太白复又经天，傅奕密奏太白见秦分，秦王当有天。唐帝以其状密授秦王。秦王便奏建成、元吉，闱，且言臣兄弟，无丝毫有负，今杀臣，以为李密、世充报仇，臣今枉死，永违君亲，魂归地，实耻见诸贼，亦密奏上。唐帝览之愕然，批：“明当鞫问，汝宜早参。”秦王便将柬帖几封，叫人驰付西府僚属，打明早行事。张、尹二夫人窃知秦王表章之意，忙遣人与建成、元吉说知。建成速召元吉计议，元吉以为宜勒府兵，托疾不朝，以观动静。建成：“我们兵备已严，怕他什么，明早当与弟朝面质。”

    时已庚申，将到四更时候，秦王甲外袍，同尉迟敬德、孙无忌。房元龄、杜如晦皆裹甲，带了兵，将要门。秦王：“且慢，有个信符在此，叫家将快些放起三个炮来。”那个炮，是征外国带来的，大有五六寸，响彻云泥，一连放了三个信炮。只听见四里，就有三四个照应放起来。走过了两三条街，远远望见一队人将近，杜如晦叫把号炮放起一个来，那边也放一个来接应，原来是程知节、尤俊达、连真等几个。斜刺里又有一队人，放一个炮来，却是于志宁、白显、史大奈、陆德明一行人。只听见又有一个信炮放将起来，竟不见有人，未知何故，众人都静悄悄集在天策门楼停住。只见西府两个小卒来报，东府也有四五百人来了，秦王急把袍服卸，单穿锦甲，执剑先向前迎。敬德纵说：“不须主公动手。”便带十来骑杀向前去，与这班敢死之士，大斗起来。那些死士，怎斗得这些虎将过，被敬德先搠翻了三四个，就都败将去。刚到临湖殿，秦王一骑赶上建成，建成连发三矢，秦王不中。秦王亦发一矢，却中建成后心，翻落将来。孙无忌如飞抢上前来，一刀斩讫。元吉着了忙，骑着往后跑，秦王赶。只听见一声信炮，趱一个小将军，喝：“逆贼到那里去？”一枪刺着，元吉把一侧，掀将来。秦王如飞赶上斩了。秦王看那小将，却是秦怀玉，把元吉的与怀玉拿了，便：“刚才听见信炮之声，隐隐相近，又不见来汇齐，我正不解。只是你家父亲又不在家，你那里晓得我行事，在这里相候？”秦怀玉：“这是昨夜程知节老伯来与小臣说的。”秦王听了，带转，对敬德、知节说：“二贼已诛，诸公无妄杀戮。”因此众人让东府兵刃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