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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回 结彩楼嫔御评诗 游灯市帝后行乐(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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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舟凌石鲸动,搓拂斗回。

    战蚁逢时去,恩鱼望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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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后有评语云:

    豫灵池会,沧波帐殿开。

    昭容上官氏奉诏评诗,只选其中最佳者一篇,呈御览;不中选者,即发楼,付还本官。

    众人方聚观间,婉儿已楼复命,将宋之间的诗呈上。中宗与韦后及诸公主传观,都称赞好诗,并称赞婉儿之才。中宗即召诸臣至御前,将宋之间的诗,传与观看。其诗云:

    像溟看浴景,烧劫辨沉灰。

    玩沈、宋二诗,工力悉敌。但沈诗落句辞气已竭,宋作犹陡然健举,故去此取彼。

    不愁明月尽,自有夜珠来。

    思逸横汾唱,歌宴镐杯。

    槛前供设书案,排列文房四宝,侍将众官诗篇呈递案上。婉儿举笔评阅。众官都仰望着楼上。须臾之间,只见那些不中选的诗,纷纷的飘楼来。每一纸落,众人争先抢看。见了自己名字,即便取来袖了,默默无言的立过右边去。只有沈亻全期、宋之问二人,凭他落纸如飞,只是立着不动,更不去拾来看。他自信其诗,与众不同,必然中选。不一时,众诗尽皆飘落,果然只有沈宋二人之诗,不见落。沈亻全期私语宋之问:“奉旨史选一篇;这二诗之中,毕竟还要去其一。我二人向来才名相埒,莫分优劣,只看今日选中那一个的诗,便以此定,以后匆得争。”宋之问笑诺。良外,只看又飘飘的落一纸,众人竞取而观之,却是沈佺期的诗。其诗云:

    此旨一,众朝臣纷纷窃议:也有不乐的,以为亵渎朝臣。也有喜的,以为风韵事。到那中宗与韦后及太平公主、安乐公主、宁公主、上官昭容等,俱至昆明池游玩。大排筵宴,诸臣毕集朝拜毕,赐宴于池畔。帝后与公主辈,就帐殿中饮宴。酒行既罢,诸臣各献上诗篇。中宗传谕:“卿等虽俱才,然所作之诗,岂无。朕一时未暇披览,昭容上官氏,才冠后,朕思卿等才之诗,当使才女间之,可作千秋佳话,卿等勿以为亵也。”诸臣顿首称谢。中宗命诸臣俱于帐殿彩楼之前,左边站立,其诗不中选者,逐一立向右边去。少顷,只见上官婉儿,凤冠,穿绣服,飘轻裙,曳袖,恍如仙临凡。先向中宗与韦后谢了恩,女们簇拥着上彩楼,临楼槛而坐。楼前挂起一面朱书的大牌来,上写

战。此地阔大洪壮,池中有楼台亭阁,以备登临。当中宗来游幸宴集,先两日前,传谕朝臣,是日各献即事五言排律一篇,选取其中佳者,为新翻御制由。于是朝臣都争华竞胜的去诗了。韦后对中宗:“外诸臣,自负才,不信我中嫔御,有才胜于男者。依妾愚见,明日将这众臣所作之诗,命上官昭容当殿评阅,使他们知中有才女,以后应制作诗,仅不敢不竭尽心思矣。”中宗大喜:“此言正合吾意。”上官婉儿启奏:“臣妾以婢而评品朝臣之诗,安得他们心。”中宗笑:“只要你评品得公确当,不怕他们不心。”途传旨于昆明池畔,另设帐殿一座。帐殿之间,结彩楼,听候上官昭容登楼间诗。

    镐饮周文乐,汾歌汉武才。

    微臣彤朽质,差睹豫章才。

    山缇绮绕,堤柳帐城开。

    原来汉武帝当初凿此昆明池之时,池中掘黑灰数万斛,不知是何灰,乃召东方朔问之。东方朔:“此须待西域梵教中人来问之便晓。”后来西方有人号竺法兰者,中国,因以此灰示之,间是何灰。竺法兰:“世界终尽,劫火烧,此乃劫烧之余灰也。东方朔固已知之矣,何待吾言耶!”又池中有台,名豫章台,台

    法驾乘转,神池像汉回。

    节晦囗全落,迟柳暗

    双星遗旧石,孤月隐残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