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去了平日里冷傲的外壳，他看起来像被人遗弃在角落的白猫，对每一个路过附近的人，竖起发，浑充满了戒备的同时，让人心生怜惜。

    可这样的神，怎么会现在褚云羡上？

    无虚宗几人愣愣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作何表。

    医修老也跟着走了来，叹了气。

    戚歌表有些绷不住，他素质低一向取决于心好坏，冲过去一把拎起老的衣领：“你到是怎么治疗的？不是说没事？你看这像没事的样吗？”

    明明受的是剑伤，怎么觉脑好像了问题？

    他音量不低，褚云羡被吓得一激灵，恨不得将自己墙里，扶光和兰菱赶冲上去一阵安抚，“大师兄别怕，没事啊……”

    老从戚歌手挣扎来，“年轻人不要冲动，我之前话还没说完啊。”

    “那你倒是说啊！”苏秦眉宇间浮上疲惫之。

    “急什么？”老整了整衣衫，才不慌不慢地说，“他受到过烈的神扰，自己的意识与外来控制力量相冲导致，放心，脑不清醒只是暂时的，最多五年就会恢复。”

    五年……未免也太久了。

    看到几人表又沉了去，老又加了一句：“多则五年，少则半月。”

    “……”

    扶光怀疑这人是故意先抑后扬，有了五年的心理准备，一句“少则半月”变得格外能让人接受，甚至还有些欣喜若狂。

    兰菱张嘴想说什么，又担心吓着褚云羡，是走到老边才低声说话：“大师兄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沧云宗的过失，你们本就该为此负责，应全力治疗，让他早日恢复才是。”

    “我有什么办法？”老无奈的表，“那可是雪女幻境，以他被神扰的程度来看，应该到死也走不幻境。”

    平淡又笃定的语气，让一行人心惊。

    如果不是扶光行破镜，他确实走不来。

    众人看向扶光，她正一一地拍着褚云羡的后背，动作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