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心思藏得，不论兴与不兴，时常都是暗戳戳的。

    神奇的是，扶光大多数时候都能准察觉，虽然她基本猜不透原因。

    她凑过去，好奇地问：“大师兄，你在开心什么？”

    “……”

    褚云羡手指顿住，沉默了片刻，“好玩。”

    “……别玩了，大家心脏经不起你吓的。”

    “好。”

    台上再三确认了竞价，最终残卷以史无前例的价拍了去。

    几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去，这简直是在鬼门关反复横。

    “那个人是谁啊？”有修好奇褚云羡的份，“……故意抬价？还是他也是傀儡修？”

    “不是哪一，他今日都走不别有天！如果我没猜错……拍残卷的应该是无间的人……”

    “我的天……无间的价都敢抬，真是不知死活啊……”

    ……

    这些人也没有刻意避着谁，一字不落地落扶光他们的耳中。

    叶鹤声传音问：“无间是族很了不起的势力吗？”

    “历代族层的住所。”褚云羡语气淡淡。

    “之前古战场里看到的族领域，是不是无间？”扶光也问。

    他顿了顿，“不知。”

    这问题他不知也正常，仙门弟上哪儿去见过的布局？

    在人群的议论纷纷中，拍卖会结束。

    侍者将褚云羡和何故拍的竞品奉上，钱货两讫，七人拢了拢披风往外走。

    早有人在盯着他们的动向，“护法大人，他们走了。”

    那个拍残卷的修了个手势，后十来个修同时起，隐匿气息跟上了去。

    ……

    鬼市的路与来时不同，途中的必经一片迷雾森林，此是杀人越货的最佳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