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有些神经质的言语，扶光才知他患得患失到了这个地步，无奈地叹了气，“云羡……”

    “我问你，为什么选在涂山？！”他语气倏地转变，打断她的话，冷声质问，“你想彻底摆脱我是不是？”

    玄冰林是个好位置，涂山越若是想带走她，不费灰之力。

    “没有。”

    她转过抱住他的腰，小的躯温顺地缩在他的怀中，嗓音温柔，“别多想，没想离开你，只是想和他们待一些事。”

    “又想骗我……”他抱了她，微颤的躯透他心中极度的不安，“师，我后悔了，我不打算让你去见他们。”

    扶光：“……”

    计划要是折在这一步，她一定会被气吐血，忍不住咬牙：“……云羡，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是啊，”褚云羡微微俯，低抵着她额心，尾涌上不自然的猩红，声音极轻，“在我第一次妄想得到你的时候，你若是没选择忍耐，一剑杀了我，就不会有今日的烦恼。”

    “可你没有，一次次纵容我……”指腹轻抚着她的脸，他低低地笑了，中闪烁着破碎的光，侵占之意不加掩饰，“怎么办？得到的越多，我越想将你永远留在边……”

    她移开视线，不去看他的睛，“人的一生很，你了既定的命运，若不是囿于之中，未来……”

    这番话不知怎么刺激到了他，“不要再说了！”

    “……”她识趣地闭了嘴。

    “不要未来，我只要你！”

    箍在她腰间的手不断地收，似要将她折成两段，他绪激动，浑都开始发颤，“你听清楚了吗？！别和我讲那些冠冕堂皇的大理，那不过是你想摆脱我的借！”

    “我只要你……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多年来惶惶无所依的少年，此时双目因充血地盯着她，嘶哑的嗓音中夹杂着病态痴狂。

    她垂眸，不知该说什么。

    无尽的沉默让他到窒息，眉宇间涌上翳，行转过她的，迫她面对千万把短剑，执拗地要求她：“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