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这么快就要言？”温的齿咬上她的耳垂，他嗓音中带了丝丝委屈，“是谁说不会对我说‘不’的？”

    “……”

    这一刻，扶光行了刻的反省。

    明知他是个什么人，到底为什么要和他说这句话！

    “你刚刚说了两次‘不’。”他又补充，认真控诉她说话不算数。

    “……”

    关于“搬起石砸自己脚”这事，在他面前也不是第一次。

    她倏地睁开，暗自咬了后槽牙，“先说好，最后一次。”

    耳畔传来低笑，他哑声：“好。”

    ……

    冥界没有日月替，醒来时她都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雨后凉风卷床榻，夹杂着冥界特有的香。

    褚云羡还未醒，呼均匀而轻微，将她抱在怀中。

    昏暗光线中，银白发丝尤为打，她抓起一缕在手中把玩，脑里突然蹦一个问题……

    正琢磨着，旁的人动了动，她的手连着发丝一起，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包裹住。

    “是不是我吵醒你了？”她轻声问。

    “不是，”他眸闪烁着温柔的微光，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本来就没睡很熟。”

    “睡不好？有心事吗？”

    褚云羡沉默了一，伸手替她将脸颊上的发撩到耳后，轻声：“这样的日，像梦一样。”

    好到他不敢熟睡，唯恐再睁时，发现一切不过是大梦一场空。

    假若真是梦，只盼上天能垂怜他一次，永远沉浸在这场梦中……

    明明他答非所问，扶光却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心中轻叹一声，偎依到他怀中。

    褚云羡垂睫，将她抱得更。

    每次被他这样抱着，她都觉得很有安全，扯了扯他前的衣衫，问：“你一直不回界没事吗？”

    立场有争议，上任又才半年，他要理的事应该很多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