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又为了救我们而……我……”涂山越重重叹了气，回想起当初，中浮起了亮光，“我当时觉得很对不起你……”

    战前她暗示过方青与有问题，也提了解决方案，可造化人……

    零琅为了保护他们神魂俱散，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直接将持续了几个月的仙大战推向了尾声。

    仙门第一剑修就此殒命，死前的那段时间，都还在被排挤、怀疑。

    事发之后，涂山越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觉得她的死自己也有份。

    也因此无法面对褚云羡，好几个月都躲着不去见他，更不敢将她的死讯告知他。

    可是有一天，他失踪了。

    “我当时想着，你生前唯一的牵挂就是他……”涂山越嗓音晦涩，“要是他了什么事，我这辈都无法原谅自己。”

    扶光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后来呢？”

    后来，涂山越发动了家族所有力量，终于找到了他的行踪。

    “……我和阿雪赶到的时候，他只剩一气。”

    闻言，扶光心中一颤，不自觉停了脚步，“……为什么？”

    没有记忆的褚云羡，活在他们为他构造的虚假生活中，有疼他的哥哥嫂嫂，未来光明灿烂。

    或许是有喜她，倒不至于去殉。

    除非是了什么意外。

    当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涂山越忍不住苦笑，“封印破了，我不知他怎么解开的，总之……就是破了。”

    难怪……

    她沉默来。

    以小炮灰的格，都无法忍受她离开他，若是得知她的死讯……

    “半月后，我们在空雾秘境中找到了他，但凡再晚去一人就没了，你不知当时……”涂山越哽了哽，有些说不去。

    顿了好半晌，不知该怎么形容，他一气，指了指自己脑袋，言简意赅：“十七岁，少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