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中的晴娘乃是琼楼的事，这琼楼上上的事务都归晴娘。

    她如果不想被陆家赎，只能找晴娘说明。

    诗意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是第一次。”

    十鸢心底松了一气。

    她记得很清楚，在陆行云第一次找上晴娘想要替她赎后，晴娘来问过她的意见，在十鸢的记忆中，她从未见过琼楼的女有被赎过，十鸢自是懂得其中原因，但或许是她琼楼在事变前，也或许是晴娘终究养了她数年，最终晴娘将选择给她自己。

    彼时，十鸢快要及笄，她不知接来等待她的是什么，她想要清清白白地活去。

    她终究选择了和陆家一起离开。

    十鸢回神，恰好诗意压低了声音，有摸不清脑：

    “陆家来替姑娘赎，姑娘不兴么？”

    十鸢倏然沉默。

    不得不说，诗意是了解她的，当初她听说陆家要替她赎时，她虽有多绪，但还是抑制不住地兴，或者说是觉得卸了许多担。

    也许晴娘正是看了她的心态，才会同意她离开琼楼。

    琼楼从来都不是简单青楼。

    虽然改了名字，但是琼楼从过一开始就是替官家办事，琼楼改名后的主又是谁？

    十鸢不知，但这些年晴娘私教她们的东西，让十鸢锐地意识到，如果一直在琼楼待去，她要面临的绝对不止见客那么简单。

    十鸢最终没有回答诗意的问题，诗意没有等到答案也不求，或者说，她从姑娘的避而不答中已经猜到了答案。

    诗意没在房间里久待，她虽是被晴娘买来照顾十鸢的，但她也是琼楼的丫，平日里十鸢没有吩咐的时候，她还是要替楼中事的。

    十鸢在房间里等了一个时辰，房门才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