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衍忱偏：“让船家靠岸。”

    十鸢不解，她低声问：

    “这就走了么？”

    她没有藏着掖着这一声，落在外人耳中，也见怪不怪，衢州城的青楼不少，若是一涟漪不给客人留，客人凭什么次还来琼楼。

    胥衍忱颔首：“已经够了。”

    十鸢纳闷，不知他这一趟到底得了什么讯息，等画舫靠岸时，她仍旧没忍住地回看了一。

    伶人各自散去，十鸢推着胥衍忱，衢州城没有宵禁，傍晚时分坊市格外闹。

    十鸢见这一幕，有些失神，前世她被困在陆家，有许久不曾过门了。

    人来人往间，十鸢将把胥衍忱抬上车，就听见有人问她：

    “饿不饿？”

    十鸢想起他从午后就一直没吃东西，期间就饮了杯茶，不由得了。

    胥衍忱扣了扣车厢，车立时调转了方向。

    等车停了来，十鸢才发觉她们到了景福楼，她不着痕迹地敛了敛眉，胥衍忱朝她望了一：

    “怎么了？”

    十鸢立时摇：“没事。”

    她只是想起来陆行云也住在景福楼。

    或许是想到什么就来什么，在一行人到了二楼时，迎面撞见一个人，来人见到她，神倏然微变，但在视线落在胥衍忱的椅上时，他又脸微缓：

    “十鸢姑娘。”

    十鸢在看见陆行云的那一刹，前世记忆倏然汹涌袭来，五脏六腑仿佛还藏着疼意，她没有控制住，地握住了手柄，指骨发白。

    她垂眸扫了胥衍忱，竭力住心底绪，没有异样。

    但十鸢忍不住心底了声晦气。

    她是要找陆行云报仇，但不是现在，除了陆行云死之时，她一也不想见到陆行云。

    十鸢不笑时，清冷盎然，她轻抬眸，像是意外在这里遇见他：“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