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看都未看他一，满心喜地拎裙摆走到书桌的另一人前，宋翎泉不见心不烦地转过，他无意识地撇了撇嘴。

    戚十堰也抬看她，视线凝在她脸上的笑意上，顿了许久，才垂眸沉声：

    “什么事？”

    有些冷淡，他是默许她的放肆，但常是不肯和她对视，仿佛如此，便能抵挡

    她带来的影响。

    十鸢习以为常，她从袖中拿一样东西，不由分说地系在戚十堰的腰带上，戚十堰被她一惊，见她肩膀单薄，不敢推开她，只能由着她胡作非为。

    戚十堰低看去，那是一枚羊脂玉佩，上面刻着数枝寒梅，它被系在他腰间，轻轻地垂落。

    戚十堰听见女说：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妾初见爷时，便觉得爷和这句诗格外衬。”

    她笑着轻声：“妾本是不梅的，见到爷后，忽然觉得再没有比梅更洁傲雪之了。”

    戚十堰眸一颤，他望着那枚玉佩，许久不曾言语。

    书房的安静是被宋翎泉打破的，他见这二人仿佛当他不存在一样，终于看不去，嗤笑：

    “拿将军的钱给将军买礼，借献佛，还这般巧言令。”

    这枚玉佩一瞧就知是价值千金，岂是十鸢自己拿得来的？

    戚十堰又觉得疼，这二人一碰面，总是不会太平。

    十鸢恼得脸都涨红了，她不忿地看向宋翎泉：“这是我拿嫁妆买的，才不是爷的钱，宋将军自己从门中看人，自是什么都看不顺。”

    宋翎泉一噎：

    “你——”

    十鸢恼瞪了他一，忽然抬起颌：

    “便是妾用了爷的钱又怎么样，那是天经地义，宋将军也不到！”

    宋翎泉被气笑了，她还骄傲起来了？

    戚十堰着眉，沉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