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如果手，凡是派去的命官都会死在路上，朝廷也震怒过，但不论什么，便是派兵，都会被青云山的迷雾挡住，后来因青山城向来低调，对朝廷的供奉也不少，又是个偏远之地，不值得大动戈，久而久之，朝廷也就放任了。

    胥衍忱眸有些叫人捉摸不透，烛火一明一暗间，他眉间的温仿佛褪去，玉石般的冷，只是一刹间，那些绪就消失殆尽，他绪恢复如常，对着十鸢摇：

    “如果江见朷来自青云山，也怪不得淮之久久找不到他了。”

    十鸢心不在焉地，对她而言，青山城是个怎么样的地方并不重要，是否受是朝廷该忧心的事。

    她只是在想，她如果前往青云山，能否把人带回来给公解毒？

    十鸢很快这些思绪，她要什么不是由她决定的，任务完成，她本该直接返回琼楼复命，这才是正常程。

    是否要去青云山，她还要回去和晴娘商议一番才能得结论。

    没人知十鸢心底惯来藏着害怕的绪。

    她从来不会自作主张，便是前世被陆家赎一事也曾和晴娘商量过，晴娘不曾阻拦，她才敢踏上那条路，只是她没有记住晴娘的提醒，才落得最终的场。

    因为她害怕她会添。

    有人摸了摸她，十鸢猝然回神，她听见胥衍忱的低声：“不要胡思想，早些回去休息。”

    他仿佛能看透她在想什么，冲她摇了摇，甚至还能和她笑着：

    “淮之一直在这件事，十鸢可别和他抢。”

    十鸢沉默来，她当然听得公言隐晦的不赞同，她不解，胥衍忱怎么能表现得这么轻松，他就真的一也不在乎能不能再站起来么？

    其实十鸢是知答案的，他连外人替他推椅都不愿意，怎么可能会不在乎。

    十鸢最终还是咽了疑问。

    等她走后，胥衍忱低望向被狐裘掩盖住的双膝，疼痛隐晦地藏在其中，无时无刻不在发作。

    许久，他呼一气，清隽如玉的眉有一刻黯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