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了解十鸢的。

    不论十鸢对戚十堰一群人是如何冷心冷，但顾婉余知，十鸢骨里是个极其看重义的。

    她会因为晴娘救了

    她一命，对晴娘言听计从。

    会因为自己陷险境，而不顾自己安危地跋山涉来救她。

    她现在哭得这般伤心，是发生什么事了？

    顾婉余若有所，她朝军营转看去，她想起了那个给她通风报信的婢女，不由得渐渐沉默来。

    许是力竭，又许是难过，十鸢很快失去意识。

    胥衍忱垂眸，一抚过女的眉，他衣裳被血染得一片狼藉，许久，他打横抱起女转离开，也没回，声音却是极冷，让人隐约有一风雨来的不安：

    “告诉岑默，带戚十堰来见我。”

    顾婉余和诗恭敬地埋侧过，让开一条路：“是，属领命。”

    顾婉余心狠狠一。

    戚十堰的能力摆在那里，除了一条愚忠外，几乎没有不好，而对上位者来说，愚忠并不是一件坏事，甚至他们乐见其成。

    顾婉余从周时誉偶尔透的态度中，也隐约可以猜得到主对戚十堰也不是没有招募之意。

    西北那位对戚十堰的招揽更是摆在明面上，求贤若渴。

    顾婉余想起刚才主话音中透着的冷意，不由得低垂了垂。

    今日后，恐怕主对戚十堰再无招揽之意。

    岑默是个很会抓住机会的人，得知十鸢的计划后，他当机立断地吩咐底人好准备，几乎在看见信号时，就立刻传令攻。

    幽州军虽然中了松麻散，但也不会没有一反击之力，不过对于岑默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胥衍忱的命令传来，岑默有些意外地颔首，吩咐去：

    “传令，活捉戚十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