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倏然一转：“十鸢何时与我成亲？”

    十鸢觉得她有跟不上公的脑回路，她懵了好久，才傻地问：

    “

    为什么？”

    胥衍忱低声：“她们都看见了你和我……”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来，只是抬脸看了一十鸢，十鸢看懂了他的言之意，骤然失声。

    胥衍忱皱眉，摇：

    “如果你我不成亲，或许外间人会传我始终弃，非是良人。”

    十鸢呃声，半晌，她艰难地挤声音：“会不会是公想多了？”

    胥衍忱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言不发地俯捡起了地上的外衫。

    十鸢有一错的觉，她怎么会觉得两者角颠倒了呢？

    成亲？

    对于十鸢来说,这是个很遥远的词。

    她从决定留在琼楼不再提赎一事时，就没有再妄想过成亲。

    但……和胥衍忱成亲？

    十鸢抿了抿，她眸轻闪了一。

    不是不愿意，而是她顾虑颇多,她知,如果是晴娘在这里,一定会让她同意的。

    晴娘是有所求才会对公效忠，在察觉到公对她心意时，早就属意让她一接近公。

    十鸢本该听令的,她也的确照了。

    但她和胥衍忱成亲不该是命令，也不该是任务。

    虞听晚说得没错,晴娘如果是想要天女仅凭自己也能有安之,不该寄希望于别人的良心。

    即便她如晴娘所言,媚主成功,又能替晴娘所想添加几分筹码呢？

    她和晴娘的意见有分歧,又不知如何反驳，一而再地任务,是一心替公解决麻烦,其实未尝不是一逃避。

    ……公也未必一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