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也是半月巷的，大家都是邻居。莎莉说，不过他很少回去住，大分时候都窝在这个地室里面。阿吉以前也住在半月巷，染之后就搬走了。

    夏年心了然，这就难怪他们几个这么熟了。

    阿吉也说：医生，我也想要你的联系方式。

    这样，等他以后攒够钱了，就可以还那支染抑制剂的钱了。

    【叮，获得信仰值5。】

    他的睛亮晶晶的，目不转睛地看着夏年，夏年从那双睛里看了一近乎仰慕的激。

    那样的神她在很多地方看到过，在她早已经逐渐远去的漫记忆里，很多人都曾经用这神望过她，仿佛她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可她让他们失望了那么多次，多到几乎变成了她的梦魇，像是凛冽的风般散了她所有的勇气。

    但现在不同了。

    她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或许她真的找到了一条路，去完成她心中那个本来绝无可能达成的理想。

    于是她微笑着对阿吉了。

    像是过去漫时光里无数次她所的那样。

    丹尼尔目送着莎莉和夏年离开诊所, 这才回过看向依然躺在躺椅上发着呆的阿吉。

    你真的没事了?他忍不住有些不确定地问。

    当然没事了。阿吉愣了好一会儿才说。

    发什么呆?丹尼尔见阿吉明显有些魂不守舍，忍不住声问。

    没什么。阿吉嘟囔了一声。

    但他这个年纪的男孩总归是憋不住话的。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说：嘿, 丹尼尔大叔，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吗?

    丹尼尔此时正在拿拖把拖着地上的血迹, 听阿吉这么一问, 他都没抬：什么神?神经病?当然有啊，大街上到都是癫。

    你也是?阿吉说。

    呸!

    阿吉咯咯直笑，随后他说：不，我是说真正的神。

    丹尼尔总算是抬起了, 他把染着阿吉鲜血的拖把立在地上，挑眉问：怎么, 你想改变路线，加古代宗教研究所那些除了祈祷什么都不会的神们?我告诉你, 逢必考哦, 那一听就闲得要死的单位，招聘考试已经是一千一, 卷上天了, 比他妈政府公务员还难考这帮拿着财政补贴整天喝茶看报敲木鱼，事不的家伙，第六区这么多癫就是被他们念经念来的

    然而他絮絮叨叨抱怨了好久, 也没听阿吉给他什么回应, 他忍不住再次回过去看，却发现这小居然已经站了起来, 手指沾着鲜血, 在金属墙面上画着。

    一个个无序的血在光的金属墙面上显得格外清晰，甚至是刺。

    嘿, 你在什么?丹尼尔连忙说，你也癫了是吧，快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