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走了两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似乎是不死心，重新折返了回来，用试探的语气说：黛比，我前两天在二手市场里面淘到了一个宝贝是阿拉贝拉的一张周年限量典藏版的复古签名黑胶。不过那摊主不太识货，给在角落里了，或许

    黛比慢吞吞地抬起来，那双本该灵动的义望向了夏年，似乎有些迟钝。

    片刻后，黛比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说：或许，我们该低价购，然后再转手，赚个差价?

    夏年沉默了。

    她看着黛比，最终了一个略有些悲伤的微笑。

    我会去再实一，或许是我看错了。她说，你继续学习吧。

    她转离开，黛比的目光也没有丝毫停留，垂借着看那本义医学相关的专业书籍。

    【那不是黛比。】系统在夏年的脑海中说，【至少不是完整的黛比。】

    【他们不仅换掉了黛比的大脑，还删掉了黛比的一分数据。】夏年说，【一切记忆都是可以量化的，而记忆塑造了我们。或许灯塔是删掉了黛比对音乐剧的，并将这份转投到了义医学上。】

    【或许，这不是一件坏事。】

    【是吗?】夏年说，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你认为定制人格不是一件坏事?】

    【这可以帮助我们成为更好的人，不是吗?】

    【好啊。】夏年说，【如果人格修改变成了一门生意会如何?十万块钱，让你变得更加自信、不再害羞;二十万，你的商，让你人见人;三十万，改善才，你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演讲家;一百万，你将不会再有恐惧;三百万，你会成为智商突破两百的级智者】

    【你的意思是，这会加大贫富分化?富有的人会变得更加优秀，而贫穷的人则会变成低劣的人?】

    【不。】夏年的语气中现了些许怜悯，【富人才不会去切割、修改自己的人格和灵魂，他们会享受人中的一切，包括那些在德层面上被视为糟粕的低劣东西但他们不在乎，他们的德底线向来灵活。】

    【真正会被影响的，是穷人。穷人们会倾家产陷到人格修改的卷中去，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变得比别人更好，变成一个格上没有任何缺陷的完人，从而自我规训，变成富人更加趁手的完的工。】

    【而且，你知最讽刺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系统老老实实地问，对答案没由来地觉到了一丝恐惧。

    【穷人们倾家产、让自己变成富人的完隶所费去的钱，落的依然是富人的袋。】夏年说，【是不是形成了一个完的闭环?就像是围绕着磨盘不停原地打转的骡一样。】

    系统像是被震撼住了，一句话都说不来。

    【我们生活在一个科学空前繁荣，技术空前发达的世界中。】夏年说，【可我从不认为这是个好时代。】

    【那黛比】

    夏年地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