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们都不傻，看着愿意信仰星空的其他染者们都纷纷院了，再怎么有疑虑，都会愿意去尝试一。

    老唐恩也主动夏年解释了昨天晚上他和奥卡西方面的那次通话。

    事和夏年所预料的差不多，奥卡西那边单方面通知老唐恩，他们这段时间能卖给老唐恩的染抑制剂会大幅度减少，供货量几乎缩减到了往常的百分之三十。

    如果不是因为唐恩义诊所最近的病人数量变少了，这染抑制剂本不够他们用的。

    而奥卡西那边给的解释是，这段时间芬克鲸的捕获量太少了，染抑制剂中最重要的原材料之一就是芬克鲸的骨髓提取。原材料不够，染抑制剂的产量自然也就不够了。

    我问过了，他们供给第一区和第二区的染抑制剂数量并没有削减。老唐恩说，他脸上一厌恶与无奈混合的神来，第六区总是被率先抛弃的那个，谁都可以在我们上踩上一脚，那些掏全家才能买得起抑制剂的第六区染者们，对奥卡西来说不过是最劣等的消费者。

    会影响到诊所的病人吗?夏年问。

    暂时不会。老唐恩说，存的染抑制剂的量还可以正常使用一个月，如果过两周，奥卡西还没有恢复正常的供货，恐怕我们就得采取一些行动了。

    一天的工作很快要结束了。

    看着还有一个小时就到班时间，夏年看了一手机对黛比的追踪界面。

    在看到红的异常移动的瞬间，她立刻来了神。

    距离金梦境酒吧不远。她低声说，一秒，她立刻拨通了米歇尔的电话。

    米歇尔，有时间吗?有新线索了，立刻过来和我汇合!

    米歇尔很快就开着她的那辆略有些老旧的车赶到了唐恩义诊所。

    此时的夏年也顾不上旷不旷工了, 直接拉开车门坐了副驾驶座：没走远，黛比应该是步行的，先去金梦境那条街!

    米歇尔有些发愣, 她一边快速启动了车辆，一边问：刚才没来得及问, 但你是怎么能追踪到黛比的位置的?

    上了个微型的追踪。夏年说。

    米歇尔觉不可思议：她会一直把你的追踪乖乖在上?

    我安装了她的义。夏年解释。

    车辆快速行驶过一个又一个的路, 米歇尔一边把油门踩到底，一边接着说：妈呀，小年，真有你的!这东西绝对是违反条例了吧, 你居然还有门路搞到这好东西在哪买的?暗网?还是上层区的黑市?

    夏年：

    夏年沉默了一秒，还是实话实说了：我自己的。

    米歇尔：啊?

    米歇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夏年不得不重复了一遍。米歇尔愣了好半天, 才说：上面的人究竟是有多傻，才会把你这人才放到第六区?

    夏年不说她还真的忘了, 这丫还是个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超认知的超级天才呢。

    米歇尔言又止, 半晌后还是说：考虑卖吗?

    夏年：想让我局就直说。

    米歇尔悻悻闭了嘴。

    米歇尔的飙车技术没话说，两人很快就来到了金梦境附近。夏年和米歇尔了车, 步行, 一路加快脚步，朝着地图上代表着黛比的那个红快步走去。

    又是这家酒吧。米歇尔低声说，那个调酒师应该和黛比在一起。

    很有可能。夏年也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