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叙语气冷淡：你在质问我?

    蒙特利怎么还有脸用这语气问他这样的话?

    你为什么要杀了秦医生?她一直以来都对你那么好，尽心尽力为你治疗，控制你的染。蒙特利满脸失望地说。

    叶叙怔了一。

    秦医生?

    他脑海中忽然一片空白，像是没能理解蒙特利的话语般，他本能般地错愕：你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杀了秦医生?蒙特利抬了声音重复。

    叶叙瞪大了睛，瞳孔颤抖地看着蒙特利，意识解释：我没有

    他忽然反应了过来。

    他没有杀死秦医生，可她还是死了。因为她恢复了自己的记忆，因为她作了背叛特勤的行为，因为他告诉了她特勤暗地里的那些无可饶恕的罪行。

    她被灭了。

    一几乎要将他烧成灰烬的怒火骤然升腾，他声嘶力竭地吼：蒙特利!你这个畜生!!

    他几乎是立刻就动了，瞬息之间已经到了蒙特利的面前，手中锋利的刀刃鞘，朝着蒙特利的脖颈砍去!

    停。蒙特利说。

    暗示依然在起作用。

    于是，叶叙的动作骤然一停，他控制不住地从空中摔落来，单膝跪倒在地，用刀支撑着，面痛苦挣扎之：畜生!!你杀了秦医生你别想再控制我!我杀了你!!

    蒙特利脸上愤怒和失望的表慢慢褪去了，他了微笑来，看着浑颤抖的叶叙：小叶，我很遗憾。

    就算你知了真相又如何呢?

    所有人都看到了，是你主动攻击我的，是你不受控制，攻击了特勤的。

    正如社团所预料的那样，黑雨衣已经不可控，也不稳定了。他是一颗需要尽快被弃置的棋。

    叶叙跪倒在地面上，他后无形的附肢疯癫般扭动着，搐着。蒙特利冷漠地俯视着他，说：站起来，举起刀，自杀。

    叶叙站起了，他死死盯着前的蒙特利，全都因为竭尽全力抵抗被植脑海中的暗示而剧烈颤抖着。

    他了刀。

    不。不可以。他不能就这么死去。他还没有报仇，他还没有清真相，他还没有见到她!!

    蒙特利，特勤，以及他们后的看不见脸的影这些畜生怎么能继续活着，他们背负着那样多的血债，又怎么能坦然活着!?

    他们该死，他们全都该地狱!!

    烈的杀意和悔意让叶叙的染症状愈发不稳定，无数度的、几乎化作实质的污染朝着他的大脑冲去，几乎将其填满。

    在这生死瞬间，他像是忽然应到了什么似得，抬起看向远的某个方向。

    街角停着一辆车。

    一个令他到有些熟悉、却极其可怕的压迫从那辆车传来。

    那是他当时在抓捕夏年那日便察觉到的、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瞬间便陷了失控状态的可怕之人。

    他痛苦而又迷茫地看着那辆车，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发不来。

    在无限放大的义矢量视觉中，他看见，坐在车后座的看不见面容的人隔着玻璃，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