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起的学生也跟着笑：“这不是爸妈给小婴儿挂的东西吗，学霸你没爸没妈，谁给你挂的啊？”

    几个男生分散开，传球似的把平安锁抛来抛去，平安锁摔在地上砸碎了一个角，又被重新捡起继续扔。

    “沈九星在那里，我们换一桌吃饭吧。”

    男生尖，看到他脖颈小半截绳，伸手就去抓：“吊坠？”

沈九星也很兴。

    “拿回来。”

    “你懂什么，我听说这是学霸的爸妈扔他之前给他上的。”

    从梦境中离耗费了不少时间。

    “开学之后要认真上课，好好念书，跟同学好好相……”院伯伯对着劣质的扩音话筒讲话，声音断断续续，越来越飘渺，最后只能听见一句，“你们是大家的骄傲！”

    “老师，我不想和沈九星同桌。”

    他攥着同伴的手，走过一段小小的红毯，昂首地站在舞台上，让院伯伯给他背上崭新的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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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的兄弟。”那个声音对他说，“该起床了，今天有没有更想活一？”

    沈九星放手里的笔，盯着平安锁，一字一句、冷若冰霜。

    ……

    “那个沈九星，你别看他每次都考年级第一，我听说他没爸没妈，孤儿院来的。”

    “别这么小气啊，给我们玩玩，玩坏了你再找爸妈要一个……”

    座位被调到了教室最后排的角落里，单人单桌。

    沈九星猝不及防，平安锁被男生摘了来，放在手里把玩着看：“……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平安锁？”

    “没爸没妈的人还能来咱们学校读书啊？”

    沈九星拎起椅砸在男生的上，破血。

    杂的背景音里，只有一个声音最持久，最他妈烦，而且越来越响。

    画面一转。

    “我听说他们这人都会有心理疾病……”

    小沈九星抓着书包带，几个月的时间，神逐渐从茫然变成冷漠。最开始他还努力跟别人解释，到最后只剩一个冷冰冰的“”。

    ‘砰——’

    场面瞬间变得混。

    “哟，这是什么？”

    沈九星：“拿回来。”

    “哈哈哈哈哈，最后的礼，意义非凡啊。”

    班里的学生围作一团，地板上红红白白，越来越多的人冲来，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哭，有人在喊救命，班主任冷冰冰地对他说：“沈九星同学，你被退学了。”

    等沈九星睁开，说话的人已经走到床。可能是担心他睡着睡着又死了，顾妄单手抵着床板，俯凑得很近，于是沈九星迎面对上一张大脸。

    “你能不能别来我们小组啊，我们不想跟孤儿组队。”

    “嘛？看看不行？”男生笑嘻嘻地说，“我们爸妈可没给我们挂这好东西，好羡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