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中虽然成绩不行，后门也年久失修，但从正面来看还是气派的。一、二、三分为三幢教学楼遥遥相对，建筑风格古朴，红墙绿瓦，走廊的大玻璃窗外还有各镂空形状的屏风雕饰。

    “怎么回事？”徐晴咬牙切齿，第无数次在心里庆幸自己不是二班班主任。

    “废话！你这破喇叭叫了一路，我还能不知你没校徽？”徐晴呵斥，“我是说你大清早的什么风，搞这玩意儿嘛？还不快给我关了！”

    顾妄和孟乙航对视片刻，试探地叫：“……孟？”

    “教室去。”

    直到一行人走上四楼，喇叭声清晰嘹亮，她才终于接受现实——

    余音绕梁。

    二班教室里，数学老师徐晴正在早自习。她其实早就听见楼传来动静，但听得不真切，也隐隐有不想承认。

    又是他们班顾妄在外面丢人现！

    顾妄从善如，合上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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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妄脚步一顿，惊喜地喊回去：“老师！”

    别说二楼了，隔着那些屏风雕饰，沈九星清楚地看见对面一楼都探不少脑袋，好奇地往他们这边瞅。

    座位就很好找，整个班只有最后排后门的一对同桌座位还空着。

    的不行。

    男生一看就养得好，白白胖胖，脸也的，让人想到憨态可掬四个字。顾妄从他桌边经过时低一扫，见他桌角的作业本上写着“孟乙航”。

    “我，顾妄，没校徽，罔顾校规，背离六中校训神，节严重，行为恶劣。在此作检讨，呼吁同学们穿校服，校徽，文明六中人。我，顾妄，没校徽……”

    就这么绕到四楼，经过二二班门，他们的队伍终于被拦了。

星三人成列，从二教学楼一楼、二八班门开始，一层层“之”字形地往上绕。

    想想他们这一路怎么上来的，徐晴简直崩溃。

    顾妄脚步顿住。

    空位前桌还有一个男生招呼他们：“妄哥，快来啊。”

    顾妄说：“报告老师，我忘校徽了。”

    徐晴说完去跟江志峰歉，顾妄拎着喇叭，在整个班的注目，懒懒散散地了教室。

    这个姓氏好像有熟。

    早自习原本是书声琅琅，喇叭音混在里面相当违和，简直是立鹤群，成功引了无数视线。

    顾妄手里拎着扩音喇叭，为了让每个班的人都能听见，他把音量开到最大，丰沛机械女声响彻教学楼。

    再看看顾妄，走在领队，昂首。

    她一气，从窗探：“顾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