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两，目测不像检讨书，有意外：“这啥？妄哥，你在写作文啊？”

    “你每次都说没踩着！哪次没脏！”

    对方很快回复。

    顾妄连忙拉住他：“九星！”

    于诚看起来习以为常：“峰爷确实，不知最近怎么这么残暴，可能更年期。”

    大哥：我安排一。

    还没看清标题，顾妄就把纸走了，整个人兴致缺缺。

    说完就见顾妄一个激灵，扔笔坐直了，张地看过来。

    “咚”的一声，顾妄任由前桌打架，一手扶着桌，一手在屉里翻微信，果然翻到一个备注“大哥”的联系人。

    于诚没听他俩的对话，他反跨坐在孟乙航的位置，被顾妄桌上的东西引了。

    距离有远，顾妄整个人向后仰，椅四只脚都悬空了两只，沈九星怀疑他一松手就会摔去。

    上午第四节课，教室里哄哄的，于诚抱着一摞作业从办公室来，顺带来一个消息：“沈……九星，佳说让你去找她一。”

    顾妄还想再问问，孟乙航从外面回来，刚门就开始叫：“于诚你又这样坐！小爷的凳都被你踩脏了！”

    顾妄自信打字：哥，明天有空不，班主任让找家。

    “写东西。”他抓了抓发，觉思路受了扰，索把纸笔收起来，问起别的事，“今早江主任说，明天让我家来一趟学校。”

    大哥：这几天工作忙，不时间。周五上午可以吗？

    “嘛？”这次拽的是袖，没有肢接，沈九星勉忍了，“写你的检讨。”

    顾妄自己也不知想说什么，好像又没什么好说的，拉着他憋了半天，憋一句：“别死啊。”

    就你了。

    “你说我找谁来合适啊？”顾妄试探。

    有这好事？

    沈九星扭走门，背影消失在走廊尽的楼拐角，顾妄才恋恋不舍地转回来。

    大哥：怎么回事？

    沈九星本人反而没什么反应，踢开凳站起来：“知了。”

才两天就成了杂草：“你！你也别想逃过去，明天让你家来一趟，跟汪老师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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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踩着！”

    顾妄：没啥大事，就是迟了个到，反正你来了就知了。

    这人一早上一直在奋笔疾书，这勤奋绝不可能于对语文的，沈九星想也知他在赶迟到的那一千字。

    “你哥呗！”于诚说，“你哥这么好，随叫随到，而且每次就来走个过场，要是我妈有你哥一半随和，我都能少挨几十顿毒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