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九星垂眸看着这行字，心说还他妈没看来，就你脸厚这事，路过的蚂蚁都该看来了。

    ‘比较厚’这个说法还是有谦逊，要是搞个‘脸最厚的人’评选大赛，顾妄绝对断层。

    沈九星指尖悬停在手机屏幕上空，不知该说些什么，想把对方推远，结果人家毫不在乎，就是赖着不肯走。

    也没那么无语，就是……不习惯。

    沈九星烦躁地拧起眉，没回消息，直接把手机扔回屉里。

    徐晴还在讲课，叽里咕噜的数学符号回耳边，本听不懂半个字。

    沈九星从课本里翻几张作文稿纸，盯着那空白的绿框格，太又开始隐隐作痛。

    妈的，刚才怎么就被那几张爷爷蛊惑，莫名其妙答应了征文的事？

    他本就没收钱，五百块原封不动还给了汪婷佳，但一来二去鬼使神差的，他就从‘不写征文’，变成了‘周五早上先一份初稿来看看’。

    议论文，三千字起步。

    沈九星冷着脸，对着作文稿纸看了半天，最后摁开笔杆，数着格，往第一行正中间怼了两个字，‘生命’。

    ……然后就这么坐到课铃响。

    顾妄调地结束罚站，从后门来，沈九星一把抓过稿纸，成一团直接丢垃圾桶。

    还生命呢，他死了算了。

    周四午，正课上完，最后一节又是锻。

    教室里空了大半，灯也被关掉了，讲话不用压着声音，闹哄哄的。

    二班占篮球场施行制度，委李江洋这周已经去占过一次，所以这次只负责喊人。他穿着气的荧光橙球服，趴在窗边促：“走了妄哥，孟占到位置了！”

    顾妄正站在教室最后面，仰看着天板，指在开关尝试着拨动几次，最后一排灯亮了起来。

    他手里抓着笔，往座位走：“今天不打了，你们去。”

    李江洋差惊掉：“你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