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不上正好，当减。”

    沈九星：“……”

    到底有没有人听见他说话？

    他就是日行一善随手好事而已，完全不是要跟其他人类朋友的意思。

    沈九星有想从案发地潜逃，反正这群人聊得火朝天也注意不到。他维持着攥手心的动作，悄悄后退半步，还没来得及提起另一条，后背突然被人用拳抵住。

    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别走，多聊会儿呗。”

    顾妄从他背后脸，笑得意气风发，手上继续加力把他往回推。

    “……你他妈。”

    沈九星转过，语气都夹杂着火星，“往后退，别动手动脚。”

    顾妄非但不退，还整个人挤上来。他胳膊横跨沈九星脖颈，勾着他懒洋洋地笑，扬声：“一声哥们，一生哥们，那就说好了啊——游一起组队，以后有事也一起，别不带我们。”

    “谁敢不带你啊妄哥？”于诚说完又补了句，“沈哥也一起，只要沈哥愿意，保证一起。”

    “愿意，他愿意。”顾妄说。

    他挨得，前贴着沈九星后背，说话时腔的震动跟着传来，震得发麻。

    沈九星用尽毕生修养才没有拿沾血的那只手往顾妄脸上呼。

    他一气，什么也不想说了：“……。”

    周四午，沈九星总算把那篇东拼西凑的征文了上去。

    语文平这东西，在短期就不可能有多大提升。他写了改，改了写，折腾很久，最后产的东西还是不尽如人意，反正拿奖是想都不用想。

    但好在前有顾妄的铺垫，汪婷佳的底线也跟着降低。她并没有说什么，看了没问题就收了。

    总归是了却一桩心事。

    回到教室，后门聚了一堆人，趴在上写写画画。

    “来来来，吃什么玩什么，住校生买东西不方便，直接在这里写啊。”孟乙航在旁边招呼，“放学了我去一趟联华超市，倾代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