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大学生吗？”

    “我们大学生，向来是不了中题的。”

    “……”

    好在沈九星也没对他抱太大期望，毕竟顾妄的学习成绩从语文这门课上就初现端倪。他拎回草稿本，随嘲讽回去，“那你还看鸟，两年后重新考准备考去哪，野大学？”

    “随便考一个吧。”顾妄想了想，前倾，拍拍孟乙航的肩，“咱们这儿最好的大学是哪个？也是q大和b大吗？”

    孟乙航一脸茫然：“对啊。”

    顾妄说：“那就b大吧，我觉q大一般般。”

    沈九星：“……”

    还挑上了。

    顾妄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捋了捋发型，突然意识到沈九星没有像以前那样颓废地趴着补觉，而是主动在学习：“你在自学补课？！”

    沈九星颔首。

    顾妄突然振奋，似乎很为他兴，就像看到久病之人日渐好转，最后终于能够离开病房拥抱光。

    他直起抓了笔杆，“太好了，努力肯定会有回报，我陪你一起，给你营造一烈的学习氛围。”

    顾妄说完，在屉里摸了半天，结果原著顾妄没给他留半本学习资料。

    他又去翻沈九星的桌面，“随便借我本书用用……这是什么？”

    沈九星抬起，没来得及看清完整书名，就看见那是很厚的一本。

    封面上写着什么‘数竞’、什么‘题’。

    “原著沈九星的学习资料吧。”沈九星没太在意, “反正不是我的，一直在桌上放着，没碰过。”

    顾妄没说话, 把那本东西捧到面前细看。

    看着看着，他呼微微加快, 双逐渐放光。

    ‘啪’地一声，顾妄往桌面上敲开自动笔，又去屉里摸草稿纸。摸一通后才想起来自己没纸, 一秒也不带停, 左手转了个方向，往沈九星的屉里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