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星盯着掉在垃圾桶里的那张返程卡，一直沉默，听到这里终于抬起，面无表地开：“别想。”

    他脸还有些苍白，但语气不再茫然和自我怀疑，而是重新回到一贯那半冷漠半嘲讽状态，眯着，很细微地勾了勾角。

    “你扔了返程卡，现在我要对你的命负责。洗澡，然后来我房间睡觉。”

    客卧亮起一盏小小的鹅黄床灯, 为冷冰冰的床罩稍添意。

    沈九星穿着袖的黑睡衣，只有领一小片肤，对比之显得更苍白。他掀开被单一角, 褪掉拖鞋坐去，线条畅优的脚踝隐灰薄被。

    刚靠上床, 客卧门被推开一。

    黑猫无声无息地钻来，没过几秒，猫也随其后。

    黑猫两天前刚从店被接回来, 为猫相当谨慎, 又经常和背景为一，在家里神鬼没。猫已经是个老住了，一般只有它能找到失踪的黑猫在哪。

    顾妄发挥他数竞生的风范，给这俩猫分别起名为‘一百’和‘五十’——寓意百分之一百全黑和百分之五十黑白掺杂。

    “一百五。”沈九星合起来叫它俩简称, “去外面睡。”

    没有猫听话, 一百顾自到书桌上趴，而五十喵喵叫了几声，一跃上床。

    “……”

    两个逆。

    五十在棉被上小心落爪, 绕着他走了两圈猫步，忽然偏过, 嗅了嗅他的左臂。

    然后它整只猫都僵住了, 顿了一, 耸着鼻难以置信。

    “闻到血味儿了？”沈九星掐着它的后颈把它提起来。

    五十在半空中喵了一声, 满忧虑，白尾扫来扫去, 试图拿爪扒拉他。

    沈九星面无表地和它对视。

    猫能闻来, 顾妄不会也能……闻来吧。

    今天晚上割得确实有狠。上辈的经历实在糟糕，记忆卷土重来, 让他应激到失去了控制，只能自式的伤害自己。

    沈九星放猫，卷起袖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