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星了。

    确认周围没有别的东西落，他俯想捡起书包，被顾妄先一步拿起来。安静地走几步，顾妄忽然开：“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沈九星一愣，抬眸看去。

    顾妄神郑重而定，在黑夜里闪着一抹晶莹的光。

    浴室里，声淅淅沥沥。

    镜面上蒙着层白雾，白雾中央被去一小块，沈九星撑着洗手台，仔细查看侧脸的伤。

    污渍被洗去了，但还是有狼狈。

    肤从红变成了青紫，刚被打的时候只是发发胀，现在却得越来越厉害，角也还在血，张嘴都变得困难。

    沈九星面无表，把看到最大，然后尝试着发声：“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歌……。”

    好他妈难听。

    这还唱个？

    张驰真会挑地方，全上打哪不行，非得打脸。

    沈九星皱了皱眉，关掉龙，推门去。顾妄倒不在卧室，五十和一百趴在床边，本来挤在一起打架，听见声音都停动作，不约而同地抬看他。

    沈九星了张酒巾，把手机壳仔仔细细地净，放到床柜上，然后摸了摸一百的猫。

    “我现在就睡觉，明早起来，他能不能忘记唱歌这回事？”

    一百：“喵。”

    沈九星：“我也觉得悬。”

    想到这两天顾妄期待的样，沈九星心里莫名烦躁——有想把张驰从看守所扒拉来再揍一顿。

    他冷着脸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倒躺被窝，决定用拖延解决问题。

    另一边，顾妄独自坐在书房电脑前。

    电脑屏幕在播放微型摄像记录来的画面，他自般地看着，目不转睛。鼠标被攥得咔咔作响，指尖用力到发白。

    沈九星被张驰打的时候，他浑都跟着疼一次，骨里隐隐作痛。

    听到张驰说那句“没爸没妈”，顾妄扔鼠标，捂住脸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