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星面无表：“都、好、了，就剩一疤，看见没？”

    沈九星把校园卡给老师，通过人脸识别, 领回来11号的号码牌。

    ……那能一样吗！

    顾妄给他扣好别针，妥帖地抚平。他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退后半步又叮嘱：“等你要是觉得疼了，记得放慢速度，多慢都行，别逞，有我给你兜底。”

    “有理啊！”孟乙航恍然大悟，立刻求助，“妄哥……”

    于诚：“那你让妄哥跑快一，反正最后取平均成绩，妄哥每快一秒，就给你留了一秒拖后的空间。”

    “为什么？！”

    顾妄告诉他：“我同桌伤未愈，不能剧烈运动。”

    二班比较不幸，第一个项目就是跑。委李江洋带着全班好，然后从警戒线中间的一个小排队场。

    “沈哥啊？”孟乙航哽了哽，难以置信，沈九星这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跑步很慢的样啊。

    顾妄刚给沈九星别上三个别针，手里还着最后一个。闻言他遗憾拒绝：“很可惜，不行。”

    十天已到, 素质测开始了。

    于诚莫名其妙被推开：“嘛这么大惊小怪，你看人妄哥沈哥多和谐，亲切友好互相帮助。”

    沈九星听不去地促：“快，号码牌。”

    于诚目睹现场, ‘咦’了一声, 转对孟乙航有样学样：“来孟，号码牌给我, 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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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先跑！去那个蓝的帐篷底签到啊, 号码牌别在前面。”育老师站在旁边指挥。

    “我去。”孟乙航吓一，“别搞啊！”

的声音录扩音喇叭，在场周边循环播放：“本次测项目包括800/1000跑，坐位前屈, 立定远, 男生引向上，女生仰卧起坐。二同学请耐心等待，听从指挥有序参加考，每两个班同时行一个项目, 依次换……”

    他衣服还被在对方手里，这觉有奇怪。

    顾妄自己的10号牌还没别, 伸手就去拿沈九星的：“我帮你。”

    “啊？”顾妄一愣，视线跟着他的手指移过去，差没反应过来。

    “因为我的成绩要留给我同桌挥霍。”

    “……”

    孟乙航有苦说不，只好转移话题：“上要跑步了，我脆弱的心脏现在很。”

    他侧垂着, 左手拉校服撑开, 右手把别针小心翼翼地刺去，发丝都透着认真。

    顾妄这几天心惊胆战，连每天的育训练都没让他参加，就怕他伤加重。其实他的伤在这人的照料早就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也消了，只是还留有一痕迹而已，本没事。

    沈九星指了嘴：“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