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十几天前突然穿越的。

    他闭了闭，极力沉声：“我已经改了。”

    他一气，放慢语速，语气变得怪气：“你的那些朋友，有一个人知你的经历吗？他们本不知你的真实面目吧？”

    卧室里。

    他发狠一般叫起来：“重新生活？我在原来那个世界好不容易有钱了，又穿到这个破地方活得猪狗不如，我凭什么让你重新生活？”

    想到这里，李敖的脸几乎愤怒到扭曲。

    顾妄捂着听筒, 在心里草了一声。

    “没人会和你朋友，你只是在欺骗他们，等到真相败的那天，所有人都会厌恶你，离开你！！！”

    沈九星拎着巾和换洗衣, 低站在书桌前，看着手机在面前一次次震动。

    对面突然就没声儿了。

    穿越之前，他从ktv事件拿了一大笔赔偿金，过得好不潇洒。结果穿越过来，他没家，没钱，什么也没有，在街上毫无尊严地乞讨了几天才被接到警局，登记之后送来六中念书。

    不知过了多久，沈九星抬手接听键。

    手机嗡嗡作响，一结束，隔了两三秒, 又响起第二。打电话的人特别执拗, 大有对方不接就不挂断的意思。

    临走前李敖声息，盯着他的睛, 冷冷撂一句：“有本事你就把这些经历都说来。你的同学朋友也有知权, 你看看他们会不会害怕，还会不会这样对你好。”

    “在嘛呢，这么久不接。”接通瞬间顾妄明显松了气, 音调都上扬起来，“视频吗？”

    他在沈九星的后大喊：“你就是个烂人，心理变态，你永远改不掉的，你走不来的！”

    “你本不敢告诉任何人对吧？！”终于抓到沈九星的把柄，李敖整个人都亢奋起来，像是第一次可以将对方踩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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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是活得好了，有书念，吃得起烧烤，还有那么多朋友。但你个死人凭什么拥有这些？！”

    声音一直在耳边环绕。

直。

    沈九星猛然顿住脚步，脸上一褪去血，变得苍白。

    “好恐怖呀。要是我知我边有个同学看起来正常，其实因为拿椅砸人被退学，又暴力拿刀人，最后割腕自杀，平时还有自残的习惯，只能穿着袖遮遮掩掩……”

    最后没打结果，不而散。

    衣服上还有刚才在巷里蹭到的灰尘。他没忍住和李敖过了几招，但李敖连打架都很卑鄙, 几次趁他犹豫就反击，把他往墙上推, 想把最开始撞的那一还回来。

    沈九星顿了：“正准备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