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妄咙得要命，掌心虚虚拢住他，思绪艰难运转，“但是我还没买那些……”

    “我买过了。”

    沈九星伸手拉开床柜，压在底层的、一盒薄薄的四方形塑料袋。

    顾妄一句话也说不来了。

    手环还在不断发警报，他置若罔闻，吻上去，片刻后掐着沈九星的腰把他抱到床上。

    沈九星踢开棉被，仰躺着从尾瞥向他。一秒，左手被人抬起，顾妄指尖摸索一阵，卸了他的手环。

    接着他又解开自己的锁扣，拎着两只手环直接推门而。

    系统如临大敌，似乎预到过不了审的画面，声嘶力竭地威胁：警报！警报！扣十分！！！

    “扣吧。”

    顾妄挑一笑，随手把手环丢到卧室外，重新关房门，“我们不在乎。”

    （正文完）

    微风拂过, 槐树叶沙沙作响，麻雀在枝桠间来回跃。

    灿烂的光穿过绿荫直直撞里，沈九星仰起, 就这么懒散随意地沐浴在光里，直到被几分困意, 才困倦地眯了眯。

    又一年盛夏。

    场边搭起半圆形的铁架台阶，各个班级在自己的位上排队。

    摄影师举着个扩音喇叭，在圆心指挥：“第三排集左移一个位, 对, 注意安全……”

    三年级组全任课老师坐在第一排的塑料凳上，穿着西装制服，时不时回张望一，担心自己班里那群小兔崽什么差错。

    拍毕业照, 考前的最后一次放纵。

    队伍站位, 沈九星和顾妄分在最的那一层，肩并着肩。周围闹哄哄的，沈九星站了一会儿就觉得累, 忍不住换了个姿势，右手悄悄在腰上。

    顾妄立刻转看过来：“还疼吗？”

    “你吧。”沈九星有烦躁。

    想着今天要拍照, 昨晚他特意准备了两净的校服, 用家里的挂机仔细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