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贵看着时雍，愕然半晌。

    不是因为绣帕，而是女儿居然对他说这么多话？

    这些年，因为后娘王氏的关系，阿拾跟他疏远了很多，平常多一个字都不愿说啊？

    时雍看着路径图，目光微闪，“这说明，有人要陷害我。”

    看宋贵眉越皱越，时雍压低了声音：“爹，张家九死于何时？”

    宋贵皱皱眉，“据我推断，昨夜一更到三更之间。”

    昨天是七月十五。

    时雍托魂阿拾是七月十四晚上。

    他们应当同日死亡才是

    时间对不上。

    死亡时间不同，尸的僵和腐烂程度也大为不同。宋贵是个老仵作了，时雍不怀疑他的验尸经验，但想不明白为什么张家分明是十四晚上的事，死亡时间却推迟了整整一天？

    “阿拾？”

    宋贵压着嗓问：“你跟爹说实话，昨天夜里，你当真没有去过张家？”

    “没有。我——前夜去的。”

    宋贵言又止，时雍看他一，丢开笔。

    “绣帕的事，我去和沈说”

    “不可。”宋贵在衙门里当差多年，知这灭门大案非同小可，一把拉住她。

    “事关重大，你不要声。此事爹来理。”

    时雍对上他的睛，慢慢地缩回了手。

    爹？行吧。

    不一会，沈灏来了。

    一差服沾了不少污渍，他额。

    “娘的这厮嘴。”

    宋贵问：“不肯招？”

    沈灏重重哼声：“落老手上有不招的理？等我填饱肚，再审。”

    他是顺天府了名的铁捕，人犯落他手上不死也得脱层，哪有不招之理？

    “那小只承认替他家少爷捎了一封信给张家小，约她三日后同去庙会。可他说的信，我在张家遍寻不见。”

    沈灏和宋贵又去了洗巷。

    时雍找书吏要了一墨条和两张纸，回宋家胡。

    在胡同与谢再衡争执的地方，她特地去找了一圈，绣帕果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