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赵胤眉目不动，“不知。”

    “是吗？”石洪兴冷声反问，“我以为裴将军无故派兵镇压青山百姓，致我青山镇血成河，死伤无数，正是得了赵胤的指派呢？”

    赵胤冷冷看着他，平静地：“看来石大人不仅丨歪了，脸也换了。”

    石洪兴怔了怔，笑声，“你我皆是旁人局中的一颗棋罢了，多说无益。听闻裴将军好功夫，石某倒是真想见识见识——以裴将军一百多人的队伍，怎么来打我这五千人？”

    五千人，这是把永平卫的兵都调过来了吗？

    赵胤放一望，四皆兵。

    弓箭手早已拉好弓弦，只等石洪兴一声令。

    他突然冷哼，“石大人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石洪兴笑了笑，打走近，用极低的声音：“还请大都督原谅，我这也是迫于无奈呀。天要杀你，谁人拦得住？再说了，你便死在青山，死得也是裴赋，你赵胤是病死的，病死在无乩馆。你说，这可气不可气？哈哈哈。”

    赵胤冷冷看他，“挑离间，你还了。”

    石洪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目光又放望向街上的尸与痛苦哀叫的伤者，冷声：

    “大都督莫不是以为，这么多无辜百姓枉死，此事能得善了吧？即便他们有错，你也无权未审先杀。大晏律没有给你这个权力。”

    哼了哼，石洪兴里闪一抹幸灾乐祸的冷光。

    “大都督说你得了主。啧啧，这么多条人命啊，你要怎么向陛代？陛又怎么向天人代。大都督，你说，到时候首异第一个被用来祭天的人会是谁？”

    赵胤手伸到腰间，唰地一张帕，剑铮声响过，他低垂，冰，慢慢拭。

    “石大人可看清楚了，本座手上的是御赐宝剑。陛令我，可便宜行事。石大人可知，何为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