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昌称是，“你如何得知？”

    “陛，您可总算是醒了，吓死老了，吓死老了啊。”

    顾顺吓得脸都白了。

    时雍：“等你就知了。”

    时雍皱了皱眉，凝神提气为皇帝行针。

    “那我问你，为何陛吃了你的汤药，一直不醒？”

    “我看你们分明就是不愿意让陛醒来。”

    “好了。”

    说着，她轻轻抬起光启帝一只胳膊，撩他的袖，示意李明昌来看，“这些小红便是人自然排毒时溢的疹。陛正当壮年，怎会冷不丁弱多病，久治不愈？”

    “陛近日劳思过虑，时常夜不能寐，极为损耗心神。待陛服汤药，休歇一日，自会醒转。”

    喜极而泣。

    李明昌瞠目结。

    “你，你信雌黄。陛分明是忧思过甚，心中怏悒不快，神失所守，气并于肺，肝虚又不能生之，是为悲病。灵枢曰：愁忧不解则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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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这是皇帝，即使她胆大，施针时的心理状态还是不同。

    时雍瞄了一床上阖着的皇帝，冷声，“没错。我怀疑陛这病不是病，而是中毒了。”

    李明昌猛地跪，

    她低低说完，气，刚抬手要汗，龙榻上的皇帝睁开了睛。

    “一派胡言。”

    前后不过一刻钟，她却觉得漫无比，甚至怀念赵胤那只猪，想怎么扎就怎么扎的觉太舒心了。

    李明昌吓得脸都白了，惊问：“姑娘此话可不能讲你可有证据？”

    俊是俊，五官气质皆是上乘，却有一让人不忍落针的弱。

    “顾太医为陛诊治这么久，难没有看陛有中毒迹象？”

    时雍：“我怀疑陛边有慢毒源。这样的毒不会上致人死亡，却会拖垮陛的，让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虚弱去，那腹泻、呕吐，便是人中毒后的自救反应。”

    “陛——”

    这个皇帝太瘦了，太白了。

    这怎么训起他来了？

    早冬的乾清阁，没有半寒意。时雍聚会神地为皇帝施针，不知不觉汗透脊背，额也渗了冷汗。

    哼！

    时雍问：“陛是不是用膳时胃不佳，时常呕吐和腹泻？”

你们就是这般伺候陛的？”

    “毒？你是说陛的饮有毒？”

    时雍轻启檀，淡淡看着他。

    说到此，她的视线冷不丁转到低恭候在门的顾顺上。

    顾顺惊恐地看着她，气得胡直抖。

    行针手法，她在赵胤手上已练得差不多，而随着她越来越熟稔，宋阿拾留在记忆里的针灸术，就像本就存在她脑海里的记忆和技能，很快就得以会贯通。

    时雍从怀里掏银针，再次转叫李明昌来帮忙。这次李明昌没再拒绝，由着她的要求，把皇帝的上衣脱掉。

    目光相接的那一刻，光启帝的眉皱了起来，看她的视线里有审视、研判和淡淡的温和。他黑的鬓发在明黄的龙枕上微微动了动，咳嗽声。

    李明昌看她行针，战战兢兢说：“姑娘，这个用吗？”

    灯火微闪，时雍慢慢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