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摸着，叹了气，“也可怜了我装神鬼地劳累了大半夜，居然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有用。谁说没用？”时雍笑了笑，望着赵胤：“慧明和尚，大人觉得如何？”

    赵胤：“不如何。”

    不如何是如何？时雍被他说懵了，蹙了蹙眉：“我们推一推这个顺序：一、我们要在吕家布局的事，庆寿寺的觉远法师知。二、觉远法师代给弟慧明，应当不会说原委，只让慧明合行事。三、杀刘荣发的人提前知我们的意图并痛杀手，严文泽半夜去刘家，自认是凶手，却说不清作案细节。大人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赵胤没有说话，朱九却说了。

    “慧明和尚很难摆脱嫌疑。”

    只是，事发后他们观察慧明，不曾见到他有半分异样而已。

    时雍叹了气，“整件事，十分奇怪，如今就看我们能不能化被动为主动了——”

    朱九嘿了一声，“阿拾，你那招才真是奇了怪。”

    他摊开自己的掌心，“我的手怎么能燃起来，怎么又烧不痛呢？我想不通。”

    磷粉和面粉合作的江湖把戏罢了！时雍笑着朝他挤：“我会术，改日得空教你。”

    朱九大喜过望，“真的？”

    时雍：“要收费哟。”

    笑着说罢，时雍转问赵胤：“大人，要不要通知顺天府衙门抓捕吕建安？这老混账该吃苦了。”她顿了顿，又好整以暇地：“顺便再叫阮来指认一‘凶手’，想来也是有趣？”

    赵胤沉默片刻，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如若绵延无尽的暗夜，令人捉摸不透。

    “再等等。”

    时雍不知赵胤在等什么，当夜在锦衣卫同众人吃了便饭，许煜突然从外面来，拱手禀报：

    “爷，慧明和尚换上便服，偷偷离开了吕府。”

    时雍神一震，“有戏了！大人。”

    赵胤平静地看她一，“更衣。”

    “”

    时雍突然想吐血。

    这位爷哪来这么多讲究？

    个门就要更衣，真是富贵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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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羞怯怯，烟寒冷歌不休。临河的画舫上，一典幽然的歌声飘在面，咿咿呀呀的语轻笑参杂其间，画舫上的灯笼在风中轻摆，氤氲的光线映得面波光旖旎。

    白扶舟斜斜倚在一张椅上，侧跪坐着两个伺候的人，可惜他有伤在，能看不能动，一脸不悦的黑气地看着面前弹着琵琶犹自唱的貌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