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胤微微，坐姿端正雍容，态度却比往常随和。

    “前两日就该来的，只是本座有恙，多有不便，这才拖到今日。”

    觉远目光笑，似乎没有因为寺中了个慧明这样的叛逆之徒有半分为难。

    得僧就是不一样，凡事看得穿。时雍正这么想，就听觉远：“老衲也正想去城里向大都督请罪，奈何也是不便。”

    赵胤哦一声，淡淡扫过觉远。

    “大师可大好了？”

    觉远徐徐，视线扫过时雍，复又落在赵胤脸上。

    “慧明之事，给大都督添了麻烦，老衲也有愧陛的信任，为僧录司禅教，却没能约束好座弟，实在有愧。只不知，劣徒如何了？”

    赵胤把慧明的事告诉了觉远。

    觉远震惊之余，又是一句阿弥陀佛，重重叹息。

    “寺多年，没能洗尽他的仇恨之心，反生报复，实是庆寿寺之耻。”

    赵胤平静地看着他，“慧明代，寺是为查一桩二十多年前的皇家秘闻。大师对此可有耳闻？”

    觉远怔愣。

    看赵胤许久，他微微阖摇，“不曾。”

    “常法师圆寂前，不曾对大师提起？”

    觉远微笑，目光平和地：“师父晚年潜心修炼，多年闭关，极少见人。老衲记忆中，并不曾听得什么皇室秘闻。”他说到此，摇摇，又微笑着对赵胤：“无非一些民间言，以讹传讹之言罢了，大都督切莫当真。”

    赵胤低饮一茶，漫不经心地抬。

    “想来也是如此。”

    “此走了歪路啊。”对慧明之事，觉远多有唏嘘。

    赵胤：“这些年，慧明在寺中多与谁打，平常可有接异常之人？”

    觉远回忆一，摇了摇，“实不相瞒，老衲僧录司之位，虽为主持，但寺中日常之事皆由监院觉尘师弟在负责。”慧明虽是觉远之徒，日常与师叔觉尘来往更为密切。说罢，觉远叫来小沙弥，让他前去唤觉尘师父，却回复说觉尘刚刚山去法事了。

    在等待的空间，觉远突然提到“天神殿主”之事。

    “有香客说起，这位天神殿主在派发延年益寿的金丹，老衲觉得事有蹊跷，便问香客讨来一颗。”

    觉远起，亲自将放于龛上的小盒取，打开盖，放到赵胤面前。

    此名叫金丹，可这就是一颗黑漆漆的圆形丹药，闻着有一怪味。

    觉远：“老衲用银针试过，无毒。”

    赵胤瞥向时雍，示意她上前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