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想锦衣卫的事，周明生是认真的，踏锦衣卫衙门，看着这威严冷肃的房舍屋檐和来往的锦衣卫将校士兵，他血里的亢奋便被燃了，不停地东张西望。

    朱九看他的样，有些好笑，“快去吧，爷在等你。”

    周明生第一次去无乩馆为阿拾送信就被朱九狠揍过，对他尚有余悸，闻音没吱声，恭顺地走了去。

    安静的大堂里，没有一个侍候的人，只有赵胤和时雍相向而坐，很是随意。

    周明生想，大都督当真和顺天府的府尹不一样，大人走到哪里都前呼后拥，谁要是稍有不敬，便要挨他斥责，大都督倒是不喜摆这排场，只是，大都督可比府尹吓人多了

    “坐吧。”赵胤端起茶杯，轻饮一，淡淡瞄他一。

    周明生听到茶壶合上的声音，吓一，赶跪地请安，哪里敢坐？

    “大都督，您要问什么就问吧？小的知无不言。”

    赵胤眉微皱，平静地看着他，“信是你发现的？”

    “是小的查案卷时发现的。”

    “写了什么？”

    “就，就信上那些。”

    “张捕快所指权贵是谁？”

    周明生啊一声，挠了挠脸颊，一脸尴尬之，“好像没提这个人的名字，我看得有些糙，匆匆看一就想来给大都督，哪晓得会遇上那倒霉的事，把信给烧坏了”

    “那你知无不言？知什么？言什么？”

    赵胤声音冷淡，不温不火，却有一特别的压迫，短短一句话竟把周明生脊背上的冷汗都来了。

    看着赵胤，他说得结结，张莫名，“小的小的早知，就，就把它背来了。”

    周明生上过几年学堂，但这家伙生顽劣，就喜招猫逗狗，不曾正正经经地学过，对文字只是初通，张捕快写得又隐晦，他一知半解也有可原。

    时雍看他张成这模样，抿了抿，“你起来说吧，大都督又没叫你跪。”

    是没叫跪，可大都督让他坐啊？那不是折辱他吗？不是说的反话吗？周明生讷讷地想，瞄时雍一，嘴上说得乖巧。

    “大都督，小的这个算不算有功劳啊？”

    赵胤：“算。”

    周明生大喜，“那大都督可否收了小的？”

    赵胤看他一，这神看得周明生有犯怵，着与他对视，一脸恳切的样。

    “望大都督成全。”

    赵胤就像没有看到他的目光一般，冷脸平静地转向时雍，淡淡：“没有保全好证，有过错，但罪不至死。就这般收了，似有不妥。”

    周明生茫然地看着他，一脸不解。时雍翘起角，看了赵胤一，“他既然叫大人成全，想是一心求死。大人就收了他吧。”

    “不不不不！”周明生吓得汗都竖了起来，“是小的没有说清楚，小的是想被大都督收至麾，为大都督效犬之劳小的还没娶媳妇，还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