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于他习惯的怜香惜玉也好，还是敌我份和形势，他都不能这么说。

    “本是不甘心，如今看来，倒也不错。”

    玉姬眯起，“你当真这么想？”

    元驰嗯声，“自然。”

    玉姬思忖片刻，低来，“你们山外，是不是男娶妻，女随夫？”

    原来她也知的呀？

    元驰扬了扬眉，“不仅如此，还能三妻四妾，纳许多女。嫁给你，我可亏了呢。”

    玉姬：“我知你与我们不同。婚后，我会多多照顾你，尊重你，不让你像族里的其他男一样，受尽妻主的冷。”

    元驰唔了声，微微一笑，“好呀。”

    他是个俊朗的少年郎，笑得眉弯弯，几乎晃了玉姬的。她连忙避开，望向紫藤树，又问了元驰一些问题，大多都是她好奇，但平常又得不到答案，也不好询问的事。元驰是个温柔风雅的男，对姑娘极有耐心，知无不言。

    夜风林，烟波微间，月落紫藤影成双。

    “我听你的叔叔叫你疾行，这是你的名字？”

    “是。我的名字。我姓元，名驰，字疾行。你叫玉姬，你姓什么？”

    “我就叫玉姬。”

    “姓玉？”

    “也许吧。”

    “你会写你的名字吗？”

    “字？我不识字。”

    “想知你的名字怎么写吗？”

    玉姬，脸上绽开一抹羞涩的笑，随即又遗憾地摇。

    “我没有笑。”

    元驰轻笑，“来。”

    他在紫藤树收集了许多紫藤，一片片摆在玉姬坐的岩石上，慢慢用在她面前拼凑了“玉姬”两个字。

    “看仔细了，这两个字，就念玉姬。”

    “这么？”玉姬看着紫藤摆成的字，眉目生动如有波光映照，看元驰的双，更是满带意。

    元驰弯腰来，看着她的睛，“人，名字也。”

    玉姬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夸过。

    族里的男纵有慕，却没有一个敢在她的面前这么轻浮大胆。此刻月影，元驰脸上的笑，竟如夜来酒醉，令人离魂。